,宫中死了不少人,大都是些太监。也有宫女。”
赵构一皱眉:“哦?”
皇后道:“本来这等事是不该来请示您的,可委实怪异……像是中了毒……”
赵构哦了一声道:“还有你不认得的毒?”挥挥手,命把尸体抬上来。
本来奇香涌动的殿中,顿时是血腥的死亡气息。
赵构揭开尸布,仔细察看伤口。都是剑伤,几乎没流什么血,出手的人应该极快。奇怪的是,每个人脸上都没有恐惧之色,反倒是一种奇异的快乐表情。
赵构慢慢放下尸布,脸上露出一丝谜样的笑容。他望着夜空,不知所云地说了一句:“快到子时了。”
李忠跟门口的小太监叽叽咕咕地半天,终于硬着头皮来回:“回皇上……”
赵构截道:“不必说了,叫人传朕的话,叫他从宫一步一叩首跪到这里来,朕就饶了他!”
李忠一脸又不像哭又不像笑的表情:“皇上,不是这么回事……”
赵构皱了皱眉,那还能是怎么回事?“怎么了?”
李忠一咬牙,反正这也瞒不住的:“回皇上,宁王就差把您寝宫给拆了,他说如果您再不……”
赵构猛地坐直了:“把寝宫拆了?这是个什么意思?”
李忠硬着头皮道:“回皇上,以宁王的武功,若要打垮半座宫,也不是办不到的事……何况他现在毒性发作,已经神智不清……”
赵构脸色一僵,手中握的一支笔激射而出,钉在门上。李忠只吓得魂飞魄散,心想反正大不了都是死,硬着头皮道:“还有,皇上……”
赵构脸色一黑,还有?“还有什么?”
“宁王说,他就从皇后娘娘的储秀宫拆起,杀光你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李忠闭着眼睛像背书一样把这句话说完,冷汗直冒,不知道赵构会不会一怒之下便要了自己的命。
没料到赵构不但不怒,反而怒容消解了下来。笑道:“这个秦夕照,确实不一般。都什么时候了,还知道来威胁朕?”对着李忠道,“去,传朕的话,他爱杀谁便杀谁去!把朕的后妃杀光了无所谓,只要留他一个朕就够了!”
听了这话李忠差点没瘫倒在地。拖着脚跑出门去,一个小太监又跑来,他又跑了回来。一脸苦相:“皇上……”
赵构不耐烦地道:“又怎么了?”
李忠苦笑道:“皇上,如果您再跟宁王斗气,宁王手中承影恐怕真要饮血了。齐妃趁您在皇后娘娘宫中,跑去找他。皇上,血溅后宫毕竟不是好事,以宁王的性子,就算平日也怕忍不下这口气,何况他现在正临药性发作之际?御林军不敢拿他,怕伤了他。”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您皇上不下令,谁敢动他?难不成就任他在宫中胡作非为?
赵构怒道:“真是胡闹!”一拂袖往外走去。李忠舒了口气,心下只要皇上去了再闹也闹不出人命来了,赶忙颠颠地跟在后面。
赵构走到殿门,回头对皇后道:“灵儿,把你宫中的香换掉,这个香,不适合留在这里。”
皇后一怔,继而笑道:“是臣妾疏忽了。”
赵构前脚才踏进殿门,只觉一片刺目的血红迎面而来。
众侍卫也没看清是什么,立即出兵器去挡。
赵构却没挡,他想也想得到是什么了。
溅在脸上,身上的,是血。地上的,是被利剑分尸的齐妃。
赵构怒道:“你疯了?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你这是逞什么能?”
“我早就疯了!被你给逼疯了!”
“好了!别闹了!”赵构看他脸色惨白,站立不稳,心中又痛又怒,“你赢了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