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欢娱之后，杜鹃满足地躺在那里，她闭着眼睛道：“乔进，你走吧，让我在回忆一下刚才的销魂。”

栀子的两条腿依然夹的紧紧的，不愿放开，她也说道：“我也不送你了，我想让你刚才那些东西全部进入我的身体，我想再给你生一个孩子。”

“杜鹃、栀子。”乔进有些不愿意离开了，但是他使命在身，不走不行。

就在乔进临出门的时候，栀子道：“乔进，记着让无花姐也高兴一下。”

晚上的风带着凉气，隔着车窗吹进来，乔进的心里很复杂，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跟着自己的女人又有几个能幸福呢？可是他们就是心甘情愿，哎，自己就是多情种吧。

汽车颠颠簸簸，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沙雅看到了乔进，浑身就像散架似的，长舒了一口气，自己的主筋骨来了，自己就没有那么为难了。

“乔书记，你可来了，大家都等着你呢?”沙雅道，“怎么样，和州里领导协调的怎么样？”

“服从命令。”乔进冷冷地答出这四个字。

“什么？服从命令？”沙雅不相信乔进的答案，乔进你平常总是积极争取，今天怎么了，就这么甘愿受人摆布。

“哈东再大，也是小，我们不能因为保全了哈东而让羌口及其他大城市受到损失。我们是党员，经过组织的多年培养，必须明白这一点，个人服从集体，小局服从大局，如果你的思想工作做不通，我怎么做大家的工作呢？”乔进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不是想不通，而是心理感觉冤，你说大家拼死拼活，牺牲性命保全了大堤，一句话说炸掉就得炸掉，我心里觉得太可惜了。”沙雅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乔进道：“你知道吗？沙雅，我给州里的老书记通了四十分钟的电话，他老人家在电话里认认真真地给我解释了一遍，还说道，如果我给大家做不通思想工作，他要来帮我做。你说，话都到这份上了，我还怎么说别的，我只有向老书记保证圆满完成任务。”

沙雅听到乔进这番话，愣住了，自己可以随意向乔进说心中的想法，甚至可以发发牢，可乔进他行吗？他不能向老书记发牢。她看看表，午夜十一点，说道：“时间不多了，我们上大堤吧。”

“乔书记来了，乔书记来了。”

“我们不用炸堤了，我们不用炸堤。”

乔进蹭蹭蹭蹭走过去，上去一辆卡车后斗上，他拿着一个小喇叭喊道：“同志们，大家辛苦了。”

“五天五夜了，大家奋战在这大堤上，没有时间回家，顾不上看看老婆孩子，我在这里对大家表示感谢了。”

“我们按照县委的号召，人在堤在，人亡堤在，誓死保卫大堤的要求，先后战胜了五次洪峰，取得了阶段性胜利，这是大家共同奋斗的结果，将载入哈东的史册。”

“但是，今年洪水百年一遇，来势凶猛，始料未及，对下游羌口及其他重要城市造成了威胁，上级领导要求我们炸堤泄洪，保障下游的安全。我们应该怎么办？”乔进停顿了一下道。

“不办。”

“不炸。”

他又接着说道，“当时我接到命令的一刹那，和大家的反应是一样的，但是我想了一下，我们哈东人民是干什么的，是仅仅为了自己而不顾他人的哈东人民吗？不是，我们哈东人民的传统美德就是牺牲自己保全大局，现在到了我们发扬这种牺牲自己保全大局的时刻到了，因为我们身上打着哈东的烙印，面对这个难以理解的命令，不仅要执行，而且还要立即执行。”

下面的虽然还要议论，但是已经没有刚才那么强烈了，因为他们不想对不起自己身上哈东的烙印。

“下面请沙雅县长做各项分工安排。”乔进道。

沙雅真的佩服乔进的演讲，强硬相济，刚柔结合，说到了人们的心坎上，她趁热打铁，做好了分工布置，有组织人员搬迁转移的，有埋炸药的，有联系安置点的，总之分工明确吗，一切妥当之后，沙雅发布了炸堤的命令。

随着一声巨响，被哈东人民连续保了五天的大堤被炸出了一个大口子，那洪水似猛兽一样冲了下来，乔进刚才呆过的地方瞬间成了一片汪洋大海。他有点惋惜，但又无可奈何，这就是抉择，他下一步的任务就是要领着大家进行家园重建了。

沙雅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道：“今晚不用再费心了，好好休息一晚吧。”

“嗯。”乔进借着月色，拉住沙雅的手，道：“我想和你好好聊聊，说说心中的话。”

“行，我今晚就是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沙雅把头斜靠在乔进的肩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