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元宝决定先带兵出征越海，再回头与凰国商量如何平分越海国土之事。

表面上对凰国的使臣是这么说，柳湘涵却清楚，凰国这次，会在慕元宝手上，栽个大跟头。

然而她跟慕元宝都没有料到的是，凰国早料到此招，请柳湘涵回永安城，待到慕元宝和柳湘紫大胜归来之后，再将她送回来。

这条件顿时激怒了慕元宝，他几乎当即就将使臣给赶走了，还是谢子陵拦在前面，对使臣好一番安抚，说容慕元宝思考思考。

慕元宝的政事都不会瞒着柳湘涵，这一点，她自然会知道。

书房中，她煮了清茶，端给慕元宝，慕元宝的眉头还是紧紧拧着，柳湘涵淡淡道：“你好像不是在为我生气，但若是想送个假的过去，还是算了。”

慕元宝抬头，挑了挑眉，“为何不可？”

“再高明的易容术，也不会让凰国的人认不出我，柳湘紫敢提这个条件，就不会想不到这一茬，她也不是个好对付的。”

“那朕更不能送你过去了。”

“你与柳湘紫拖着，虽说永安城的情况更危急，但你身后二十万大军，每日所消耗的粮饷，也不少吧？何必呢？”

“你觉得朕穷？”

慕元宝单手支撑着脑袋，幽深的瞳眸离很明显写满了不悦。

居然被女人鄙视了！

“只是觉得没必要，有你在，她不敢拿我怎么样，只是她阴招多，倒是令人防不胜防。”

柳湘涵在慕元宝的后宫里打滚了一年，也渐渐摸清了女人阴谋阳谋的套路，当然，在套路上，柳湘紫经过多年修炼，还是胜她一筹的。

“知道她阴招多，朕还送你去深入险地？”慕元宝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这一天之内，他都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天才也为难了。

“你不是天才吗？还愁保护不了我？还怕对付不了柳湘涵？这世上能令你为难的事情，不过是西凉的利益，还要跟这件事无关，你不还是会选我吗？”柳湘涵莞尔一笑。

刹那间，天地万物都失去了颜色。

慕元宝眼中，唯有她的脸颊白里透红，美艳动人。

她娇羞的样子，真好看。

搂着美人入怀，慕元宝啄了啄她的唇，“你果然了解朕。”

“元宝，我可以去当人质，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柳湘涵搂着慕元宝的脖子，神色极其认真的看着他。

“什么事？”

“若是这次，真的涉及国家利益，你可不可以……先选我？”

柳湘涵眸中水光盈盈，她真心的期盼，慕元宝会答应她。

这个条件，她想要很久了。

她想证明母亲给她的一个结论，是错的。

并非身为帝王，就不能有爱情了。

爱情与国家，他们不会总是选择江山的。

慕元宝没有立刻答应她，他眼中犹豫的神色便能让人看出他的为难。

这辈子，他都没有这么为难过。

倒不是怀疑自己的能力，而是这个可能性，就是个难题。

“湘涵，朕……”慕元宝有些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