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蜜一定要给她纠正过来！

“今晚上戏。”王女觉得有必要结束这杀风景的谈话，所以主动把话题扯远。

“我会有分寸的。”她要保护自己不是吗？为了疼惜自己的人，以前那种不要命的不在乎要收敛了。

是谁说的，爱让人变的胆小也让人勇敢？

王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保持距离？”如蜜抬头眨眨眼。

王女也眨眨眼，揪眉，思考，然后痛下决心。

“我晚上去找你。”

布阑凑啊凑，在灯火阑珊阑珊不到的角落凑到了如蜜旁边坐下。

“监令官大人。”如蜜纳闷，她这宴会来这角落干什么？。

“如大人。”千兰第一位女性监令官平易近人的亲昵笑着，“我还当天女都会高凌绝，谁知道你还是落入凡尘。”

浓厚的酸味，如蜜之前的预料没有错，王女与布阑是青梅竹马，青梅竹马还有别种缠绵解释。而这会儿，布阑出现这里，很明确就是来挖苦人的。

“可是因为如蜜抢了你的戏份？”如蜜扬眉，那没办法了，各凭本事。

“是因为你打破平衡。”既然如蜜的直说了，布阑也直言不讳，她这会回来，大部分之间都在和各种人谈论如蜜，如蜜，如蜜的，厌烦透顶了。

“威胁到了大人？”如蜜轻轻笑起，被假想敌挑衅反过来说明自己对假想敌也存在威胁，这种感觉真好。

“你能吗？”布阑越看越觉得如蜜的笑容碍眼，“看不顺眼而已。”？

“那大人是要欺负如蜜？”呵呵，只来无妨，如蜜摩拳擦掌就等一立捍威。电视剧中和小说漫画中的女主角或类女主角都会有个后爹后娘后哥后姐后弟后妹，后什么什么同学朋友啊的来欺负下，不然不热闹没情节。

欺负？“没时间了。”布阑不无遗憾，马上就要离开京城了，“若是明年我回来时你还在，那不妨大家切磋一下。”在王女身边的人，如蜜她可说特别，但在王宫中，越是特别的人，往往消失的越早越离奇。

明明，她终于可以脱离胸口憋闷的不快，为什么不但没有减退，反而会多有了一点点的刺痛？

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

乌啼影动，窗上有忽远忽近的狰狞剪影。

不管怎么看，这都不是个适合浓情蜜意促膝长谈的好环境，任怎么看，这清素的屋内挂件上都泛着幽幽然苍青的暗光。别说蹦处几个聂小倩，就是爬出几个贞子、富江，都有可能。

“会场上，布阑找你说什么？”鬼屋里，王女华丽丽的声线都显的无着飘渺。

可是现在没有人有闲情逸致感受。

王女脑海中只是一次次回放会场上的场景。

躲在不易被看到的角落，那本是八秆子打不着的两人之间距离那么近，还用眼神交流。

莫说王女不侧目。

“监令官大人是您的青梅竹马，如蜜当然要好好讨好她咯。”如蜜声线本就不怎么明朗，更在气氛烘托下有哀怨气质。

王女咧开嘴笑了，多亏四周暗没人看到，那表情其实傻兮兮的。

“你只要来讨好我就可以了，其他人谁都不用理她们。”伸手就捏了捏如蜜的脸颊，没多少肉，但是软软的。

这女人越来越会对人动手动脚了。

“据说，今天的剧目是王后殿下生前最喜欢的。”说什么上戏，如蜜还当是什么京剧粤剧吕剧黄梅戏呢，打定主意在睡梦中欣赏好好，结果弄来弄去就是好莱坞歌舞剧古装版。

“母后是个很温柔的人。”王女果然松开顺手去捏如蜜耳朵的手。

“王后殿下是王上第二任妻子？”如蜜又问，已经去世多年的女人，不会有什么威胁，让王女回忆起来也不会有太多感伤，不咸不淡，正好在这无月之夜追思。

“……母后是第四公主，嫁到我国时，只有十八岁。”王女柔荑握着如蜜的柔荑，“嫁的，是个比她大十四岁，有个十岁孩子的国王。”

“她不幸福？”如蜜也放轻声音问。

“她很幸福。”王女给了如蜜预测的相反答案，“她的丈夫很疼她，继子也很聪明听话，然后她就有了个小女儿。”

听来确实没有什么不幸。

王女深呼吸，拉着如蜜的手带如蜜入怀，在寒气日重的夜晚相互偎依取暖。

“你呢？你的母亲是怎样的人。”

闻言，如蜜打了个明显的寒战。

“怎么？”王女察觉。

“她，很聪明，很能干。”如蜜说，“独自支撑着一个小小的王国，身先士卒披挂上阵。”商场如战场，不过兵不血刃。

“小王国？”王女好奇，“千兰附近没有尚在战乱的国家了，而且，女王？”巷东兆川不是说如蜜是他世交一个商人家的女儿吗？

怎么她的母亲会独自支撑个一个王国？

如蜜笑笑，把玩着王女微卷的发梢，“之前的说辞可有人曾经相信过吗？”那不过是应付的表面工夫，怕是一生没有见过其他肤色的千兰国人也不过都是虚应的听听而已。一直不告诉任何人，这时窝在她怀里讲，却不怕有人会来咬自己。

这到是。王女捏起如蜜一缕发丝，在脸上扫扫，一直以来都想知道如蜜到底是什么人，现在这么轻易的就知道了，却没有太多的惊喜。“然后呢？”

“我的出生，是她最聪明的选择，她要一个继承她血肉基因，永远不会背叛她，完全听命她的存在。”如蜜冷笑，是很聪明，却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