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枚澡豆擦着肩背,想想笑了起来。
若若的身上果然如他所猜测的一般,跟她的双脚一个样子,又白又细嫩。看来她虽则身处在一个险恶的环境中,可是一直有人真心爱护着她。除了脸上因为要见人,被风沙侵蚀了,她的身子平日都是被裹得严严实实,依然是她自己本来的肤若凝脂。
他再一次忍不住想,要将她带到一个安静舒适的地方,宠着她,护着她,给她穿好看的衣服,喂她吃各种好吃的东西。将她养得白白嫩嫩……然后……每日……腹下又是一阵热辣膨胀的感觉,冲动得他几乎恨不能立即返身,进入那行障,将全身都在呼啸而出的力气,压入她柔软细腻的身子里!
他慢慢按捺下自己的心思,方才他看到她的身子十分细软,不知强行进入她会不会无法承受?万一她挣扎可会伤到她?进去以后该如何?……
一口气喘不上来,他扶住水中的青石。
他们练武之人,是比较注重男子对于这方面的自制力的,他也一向做得很好。可是,若若方才在绿水之中的雪白肌肤,令他眼前不住晃动,身体似乎有一条热龙忽然清醒了过来,只想尽快进入她的身子释放。
翟容将身子擦洗干净,头发绑住,一边穿袍子,一边走到装腔作势在看蚂蚁的成叔身边:“成叔,有喝的吗?”
“有有有,有清凉的梅子酒,二郎主要不要?嘿嘿嘿……”平日里稳重老健的成叔,夙愿已了,整个人都变得如同寻常祖父,即将看到抱大孙子时,喜悦慈祥的模样。
“来点吧。”翟容坐在奴子们为他沐浴过后休息,铺出来的一块泥金曼陀罗嵌银丝绣的泥障上,上面安放着一张乌木矮案。他坐着喝酒吃点心。
翟容想着若若需要多洗洗,可是,她却竟然在里面洗个没完没了。不由不耐烦地皱起眉,看向那山水缣帛的行障。
秦嫣其实早已洗完了。
就她那个生活环境,洗澡本来就是件极其奢侈之事。自然都是怎么省事怎么来。只是,她发现自己被翟家郎君看过身子以后,浑身上下都是不自在。
正蒙在行障中胡思乱想着。
她看到桃花在顺水漂流。心想,这桃花说不定经过她的身子,又会飘到他身边……落到他的指间,他会怎么想?“哧——”她的上游,奴子们再一次换了一块滚热的火山石入湖。滚热的白雾飘入行障,秦嫣的脸上也顿时火烫。
她又想起自己方才使用了不少澡豆,澡豆的香气会不会也顺水飘到他那里?
她忙将那些桃花瓣都团住,一捧捧堆到那块供她坐浴的石块上,不能让一片流下去!
正忙碌着……
“你要洗到什么时候?”翟容的声音忽然从外面传来,稍微带点不耐烦。
秦嫣吃了一吓,手中的桃花便拢不住,大堆大堆的粉色花瓣从指缝里掉出来,然后顺着水流从缣帛行障里荡漾而出。
翟容无奈地看着缣帛旁的碧水中,那一团团桃花花瓣,心道,还在玩花?说道:“我去马车上等你,你快些!”
他站起来,一边向马车方向走去,一边吩咐成叔捡清凉干净的食物,安排到马车上,等会儿若若上来可以用。回头看到大团桃花从缣帛行障里滚出来,若若的手还不时探出来,似乎想要将其弄回去。
他忍笑走上马车,手指撩开车帘时,指尖的澡豆香气和桃花香气汇聚在一起,他闻着手里的味道。
秦嫣洗沐差不多了,一位早已候着的梳头娘子走进来。为她用绫布擦干身子,换上衣裳,将她头发梳理成发式。梳头娘子说她肤色偏黑,还是涂点粉好,又给她扑了一团粉,这才让她套上丝鞋走出行障。
秦嫣见到翟容坐在马车上,手里拿着鞭子在把玩。秦嫣走过去说道:“二郎主,可以了。”
翟容回头看了看她,问她:“给你的首饰为何不戴?”
“在这里。”秦嫣手摊开来,她了解他们翟府的禀性,给她的东西就送给她了,她觉得东珠太贵重,不想要。
翟容放下马鞭,跳下檀木髹金辕驾,将她一把拉到自己身前。她身上珍珠色的腰带很宽,紧紧束着她幼细的腰身,盈盈只一握,显得白裙下摆更加蓬松。
“方才,你为何要将那些桃花都截住?”
“我……”
他站在她的身边,可以闻到她发顶的香气。也是澡豆和桃花的香味混合而成的,跟他方才指间的气味一模一样。她低着头的时候,他简直都看不见她的长相。
“若若,抬起头。”翟容将手伸到秦嫣的脖子底下,托住她的下巴,让她抬起头:她又涂了粉,五官清晰柔和,精致得像个布偶娃娃。
翟容看着眼前这张明艳可人的脸蛋,想到夕照大城,他们之间的亲近。
他可不会容许那种亲近,随着进入敦煌,而在两人之间逐渐生分开来,以至于再也不见了。如此一想,他便不由自主地手指收拢,捏紧了她的下巴。
秦嫣有些紧张,秀唇微张。翟容注意到她的牙齿细密如珠贝,只是下齿略有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