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错了。你根本不该用此诗来打这个比方的。”
“我是错了。”
“那你现在如何说?”
秦夕照的声音更低,赵构都要凝神去听才听得到:“我输了。”
看到他就愣在那里,一直不动也不再说话,赵构实在忍不住了,道:“你就打算跪一晚上?我召你来不是要看你跪在这里的?你是当真不懂怎么做?”
秦夕照浑身不由自主地一抖,慢慢伸出手,去解赵构的衣服。他的手不由自主地发抖,解了半天,才算是解了一个衣扣。
赵赵确实是不耐烦了,他再气再恨,此时也不由得好笑。照他这种解法,今天晚上的时间恐怕都会耗在脱衣服上了。于是伸手攥住他的手,不由得一怔,他的手冷得像冰,而且一直在发抖。赵构心中没来由地仿佛被针刺了一下,便站起身来。
“好了,照你这样,今天晚上都浪费了,我自己来。你若不想我把你剥光的话,就自己脱。”
秦夕照还是呆了半晌,才慢慢解开衣服。
青衣,缓缓飘落在地。像蝴蝶,被折断了翅膀。青色的外衣,白色的中衣,一件件,滑落,柔软地摊在地面上。
像破蛹而出的蝶,背上纵横交错的鲜红的血痕,是蝴蝶身上最绚丽的花纹。美得妖异,美得凄艳,美得触目惊心。
“过来。”
秦夕照一怔,暗恨赵构心毒。他明知自己腿伤未愈,行走不得,要自己怎么过去?咬着牙,一点点地挪了过去。
赵构看在眼里,脸上是个刻毒的笑容。看着秦夕照膝行而来,他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感觉。低下头,托起他的脸,冷笑道:“你就打算一丝不挂在这里跪一夜?”
秦夕照咬唇道:“皇上,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明知道我腿受了伤,行动不得!”
赵构嘿嘿一笑,道:“你若有本事上得了朕的床,你就上来。你若上不来,你就用嘴来。”
秦夕照脑子里轰地一声,浑身血液都涌上了脑子。一时间,什么都不愿再想,厉声道:“那我宁愿一死!”
手腕一翻,三枚金针激射向赵构。赵构大惊,挥袖击落。但再想不到在此时秦夕照还敢对自己下杀手,却见秦夕照另一手一枚金针已直往自己心口插下。原来他攻赵构是宾,自决才是主!赵构匆忙击出一掌,拂偏了他的准头,但金针还是插入了肋骨中。
赵构又惊又怒,在他肩上拍了一掌,取出金针。笑道:“好,好!”
秦夕照一击不中,知道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机会,也不再出手。以他此时身体状况,真气太难凝聚,确实也无力再次出手。
赵构知他固执,一时半刻棱角也是磨不平的,便笑道:“今晚便饶了你罢,不过过了今日,也有明日的。”一伸手,把他凌空抱了起来。又低声在他耳边说,“你可别忘了,我给你的解药,只有一日的效力。你不趁着今夜好好讨朕的欢心,你还想那药性再发作一次吗?”
赵构感受得到他身体不由自主的僵硬。秦夕照把嘴唇贴到他唇上,那嘴唇,跟他身体一样,冰得让赵构想抱紧他焐暖。
赵构见他贴上自己嘴唇,偎在自己怀中又久久不动弹,心里有如火烧,沙哑着声音道:“你受训整整十年,难道他们就没有教你该怎么做?你平时媚得放浪,现在当真到了床上,怎么还像个雏儿?”
秦夕照忽然发了狂似地在他怀中挣扎起来。赵构觉得,就像是一只因为美丽而被人捉到的蝴蝶,在自己手中狂乱地挣扎,却怎么也逃不脱。他脸上,眼中,都是凄惨与绝望,是赵构从来不曾见过的绝望。如果征服他却只能看到这种无助与绝望,赵构想,自己宁愿不要征服。
可是心中的火和身体的火,早在初见他那个夜晚便已被了起来,现在更是一发不可收拾。赵构猛地把他按倒压在身下,大概也只有这种原始而简单的办法,才能浇灭心中的火吧。
想要的,确实是他的心。可是,即便是得了天下,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