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帅望问:“我也能议吗?”
韩青苦笑:“当然。”
韦帅望点头,成,我不能灌他们一嘴烂泥,我能骂他们一脸狗屎。
韩青半晌,终于道:“帅望,我为这场战争负责,已经是必然的事。冷家,一定会换掌门,任何责任,一个人来承当就够了,不必把大家都拉下水。冷家的未来,取决于你们兄弟几个,所以,你要尽量给大家留下一个好印象。你明白吗?”
帅望沉默,是吗?你明知道,这是必然的下场,那么,你决定,我得看着你在众人讨伐声中惨淡落幕。因为我,因为我……
帅望只得苦笑,止住这无用的悲怆:“掌门让我自己决定自己的事吧,合作时谈合作的事,我已成年,有自己的主张。成不成,这个世界会给我答案。天底下没有一样的脾气个,也没有一样的路,掌门的经验,自己用吧。”温良恭俭让明显不是成就我的原因。
韩青道:“请保护你自己。”
帅望沉默不语,过一会儿:“我出去走走。”
韩青点点头。
看着昔日那个摇着大头不住纠缠他的小家伙,背影僵直地走出门口,在弄雪轩的平台上站一会儿,跳下台阶,走到园子里。
韩青透过窗子,静静看着自己的孩子,高大,平直的肩膀,他伸手抚秋园的枯枝,缓慢地,有一种回忆与怜惜的温柔。
你也觉得痛吧?
他微笑看着那个长大了的孩子,在秋园里漫无目地闲逛,不舍得移开眼睛,下次再见不知何年何月,恐怕,再不会了。
好孩子,你一向有决断,现在,恐怕凡事也会考虑得周全了,就算不周全,总有一天会学会的,你应该能比我处理得更好,我不过是,忍不住提醒你。忍不住,不管你多大了,忍不住念叨:小心走路,关好门,外面冷,加件衣服。
不能把你抱起来揉揉了,只能这样念叨两句。
我想念小时候的你,暴跳嚎哭,抱在怀里,拍拍哄哄,就变成温暖的一团,软软趴在我身上,一句句顶嘴,却总是相信我说的每句话,我爱你超过我的生命,因为你就是我生命的延续,更好的延续。
你却终究要离去,独立地成长为你自己。
如果可以,我愿意把一切都给你,而且会感到快乐与喜悦,所以,不要为我伤心难过,不要拍案而起。我只想你成为受人尊敬的韦掌门,不想你为我鸣不平。
韦帅望走得越来越快,他已经不看风景,他在想什么?韦帅望忽然站住,然后转身,凌风而起,草尖树枝上掠过,翻墙而去。
韩青苦笑,这孩子又起出什么祸害人的主意了吗?
密室里面的冷秋也一样凄苦,因为小唐姥姥好一派正大光明的样子说:“把衣服tuō_guāng!”
冷秋呆呆地瞪大眼睛,只觉得眼前是一串串的小乌鸦不住地排队飞过。
唐草侧着头,欣赏他老人家的英俊面孔:“小韦说得对啊,冷家山上的人果然都很漂亮!”
冷秋咬着牙:“小韦说的?”他出的主意?整我是吧?等我把他的皮剥下来,把他的筋抽出来,我吃他的喝他的血,看能不能解了这心头恨。
唐草点头:“是啊,我要他同我生孩子,他说冷家山上有的是漂亮男人。啊,对了,我妈妈说不能随便同人说生孩子,你当我没说啊。”再看看冷秋:“可惜太老了,你很老了吧?”
冷秋无比悲怆地:“我很老了。”我老骨头了,你可别看我。
唐草道:“脱衣服啊。”
冷秋觉得自己真是太可惜了,要是死也不脱,怎么显得那么不大方不洒脱呢,要是当着年轻女人的面tuō_guāng,这这,这还真不是他的道德观能忍受的事。冷秋想了想:“我可以留件中衣吧?”
唐草奇道:“咦,你又不是女人,还怕我看光了你啊!”
冷秋喷血地想,凭什么我是男人我就得让你看啊,凭什么女人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说不给看啊,我不想给你看不行吗?哎,完了,我的思维也跟着语言一起幼稚化了。
冷秋含悲忍泪地脱了外衣,小袄,想了想,把衣服抱起来,带着唐草进到密室,呜,外面那间,大白天锁门不好看,不锁门让人进来看到,我一世英名就玩完了。
英俊的冷掌门,就这样在密室里只穿件贴身的中衣中裤,尴尬地摊摊手:“这样如何?”
唐草笑眯眯地:“喂,你有没有兴趣生个孩子。”
冷秋气结:“你……”你这样就不好了,这不是天真这是无耻!
唐草解开他扣子:“要就要,不要就不要,你你我我地干什么啊?”
冷秋望天,唐草他前:“你看起来很不错啊……”伸手戳戳:“结实,手感不错。”
冷秋伸手按住她手:“小丫头,你老实点。”哎呀,我怎么有一种被流氓给流了的感觉呢?这感觉不对劲啊,按说青春美貌的佳人出言挑逗我不是应该觉得自己魅力超群宝刀不老什么的吗?
我呸,我现在命在人家手里,我想拒绝人家冲我耍流氓我得拒绝得了啊!我这整个是被强了啊,我能对劲吗?
唐草扬眉:“不让吗?”
冷秋哭笑不得:“你让吗?”
唐草想了想,点点头:“我喜欢你,让你好了。”
冷秋要哭了:“不用了,谢谢你这么客气。”
唐草拉开衣服指着前那个虫子问:“你也害怕吗?”
冷秋悲苦地:“倒不是那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