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谭则文还是慢了一步。

……

最后的最后，

谭清最后一次回过头去，看向了谭肃的方向。

“对不起，阿肃，”她说。

“我恐怕……没有机会叫你‘哥哥’了。”

……

“te-004号实验体再收容行动完成，确认首要目标存活，次要目标谭则文推定为自杀，清理现场后准备返程。”

“长官，这个孩子怎么办？”

“他知道的太多了。一并带回去，听上头的安排。”

“他脱不了干系的。

……

2年后。

天津，特a.r.k级基地中。

agony拉开手套的边沿，仔细打量着自己裸露出来的一截手腕。

透过缀有暗红色伤疤的白皙肌肤，他能感觉到血液一刻不停地在其下的腕动脉中穿行，以每二分之三秒一次的节奏有规律地泵动着。

而那让他感觉到某种熟悉的渴望。

他下意识地捏紧了手中的刀片，斟酌着，是否要在那道旧伤犹存的血管上再添上一道伤口——

“agony特工，”一个声音打断了agony的思绪，也阻止了他将自己的念头付诸行动。他抬眼望去，看到一个全副武装的警卫站在门前，端着枪向他示意道，“你可以会见copy-01了。”

“终于。”agony不易察觉地收起了刀片，站起身来，整理一下衣装便向外走去。

“希望你注意，”而那名警卫也跟了上来，走在他的一旁，“虽然copy-01较之copy-02更加顺从，但也不能保证其完全没有攻击性。在你进入收监室后，没人能保证你的安全……”

“好了，我知道了。”agony打断了警卫的警告，脸上挂着的是一贯的模式化的微笑，“别担心，警卫。我最不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安全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穿过一条走廊，来到了收监室的门前。警卫见状也不再多说什么，上前在门前的操作台上验证一番，开门让agony进入。

agony上前一步，踏过门框的瞬间，两片合金的门板便砰的一声，再度关了起来。

四方的屋中，只剩下了两张椅子，和坐在其中之一上的，银发银眸，身着白色囚服的女子。

“你好……copy-01。我想，你已经知道我是为何而来的了。”agony没有丝毫的迟疑，便走上前去，坐到了女子对面的椅子上，“我今天前来，是想和你商讨一下加入名为‘.e’的特设小队的相关事宜。”

“……”ony几秒，随即缓缓开口，吐出了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你是……谭肃么。”

“我已经不再使用那个名字了，如果可以的话，请称呼我为‘agony’。”agony轻描淡写地回道，“同理，我也希望你不介意我称你为‘h’，而非‘白莲’。”

“我曾经与你父亲共事。”ony的话做出什么评价，而是不易察觉地轻叹一声，略微偏过了头，“他是个好人。”

“哦？是么？”agony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充满讥刺的笑容，“我可不记得有那种事。”

……

30分钟后。

agony迈着平稳的步子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脸上的微笑仍旧如钟表般精确而一丝不苟。

“情况怎么样？”在已经激活的全息屏上，现出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半身，两道锐利的视线从眼镜后投来。

“copy-01完全可以胜任她的工作。”agony仰头与男人对视着，开口说道，“尽管如此，从节约资源和便于管理的角度考虑，在接受过基本的训练和装备配给后，仍应将copy-01与02继续送入低温休眠，有需要时再做唤醒。”

“这也是我的打算。”男人说着，眼神似乎缓和了几分，“好好干，agony，你一直是我手下最得力的特工。这次上层决定组建.e，也是你的一次机遇。如果能把握好这次机会，你注定前途无量。”

“我深感荣幸……”agony说着，视线不自觉地瞟向了男人胸前的身份标识，“……origin。”

在那张白色的卡片上，最靠上的两行文字显得格外清晰……

代号：origin-03661

姓名：柳诚

……

同日。

lucifer深吸一口气，颤抖着苏醒了过来。

的肌肤上传来阵阵寒意，她下意识地缩紧了身体。于是，一袭黑色的甲胄便凭空具现，覆盖了她的全身，也挣断了连接身上的各种仪器与管线。

在她面前，身着白色正装的中东男子背着双手，静静地伫立着。

“恭喜你，凡人。”j.c.俯视着lucifer，面色平静地缓缓说道，“从此刻起，”

“你将成为【神的容器】。”

“……”

lucifer没有回话，也没有抬头看向j.c.。

在她的背后，张开了六枚黑色的蝠翼。

……

又六年后。

2016年，12月6日。

北京，t.o.p级基地会议中。

“炼狱议会”上。

如同先前的每一次会议一般，lucifer独自倚在一个无人注意的墙角边，静静地观察着屋中的每一个人。

“……以上，便是本次会议的正题。”而j.c.则正站在主讲台前，对台下的一干人马发表着演讲，“近段时间以来，代号名为‘tyrant’的void系进化体频繁出现在对我方设施的入侵行动中，并造成了显著的破坏。经过上层的判断，我们决定对该进化体进行彻底肃清。”他说着用眼神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