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努力追你,你会害羞吗?”
“……”阙清言侧过脸看她,不答反问,“你现在不算努力吗?”
林棉回想了遍先前柏佳依的话,小声复述给他听:“送奢侈品车钥匙,旋转餐厅包场,近郊露营放烟花……这些我都还没试过。”
阙清言:“……”
算起来,林棉在阙清言面前已经不止丢过一次脸了,按常理来说,她越挫越勇,脸皮也应该越来越厚。
事实正相反,越挫越勇是真的,但脸皮越来越薄也是真的。
车里,林棉细数了下最近自己脸红的次数,借着看车窗外风景的动作揉了揉脸,神情严肃郑重地想,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现在在追阙清言,也是想让他了解她,但往往很多时候话说到一半,自己反而脸红得不行。
明明在别人面前也不这样。
林棉懊恼,她不想阙清言把自己当小孩儿,可每次到了他面前总是克制不住,他随便一句话她都能脸红半天。
“你和朋友谈事情,”林棉缓了口气,语气正常地找话题,“我就这样跟过去……是不是不太好?”
好不容易能堂堂正正追人,她现在是想黏着阙清言,可也不想给他添麻烦。
阙清言注意着路况,淡然回:“不是谈事情。我和程泽约好吃一顿饭,你和他之前在会所见过面,把你带过去也没什么。”顿了顿,又问,“不想见他吗?”
林棉忙回:“不是……”
车转过道,被堵在车流熙攘的西二环路口,慢慢停了下来。
林棉见阙清言修长的手往副驾伸过来,扣开储物盒,递了瓶水给她,道:“程泽是我认识很久的朋友,一起在英国留学共事过。”
阙清言侧过脸看林棉,眉眼间带了笑意:“有些话你问我,我不一定会回答你,但问他,他一定会说。”
他带她去认识他的朋友,也是在给她机会了解他。
林棉压下心跳,心说不能随随便便再脸红了。她问:“为什么问你……你不一定会回?”
阙清言平稳从容回:“我害羞。”
“……”
三十秒后,林棉顶着张煮熟的脸,一脑袋杵在了车窗玻璃上降温,暗暗骂了句自己。
简直……太没出息了!!
餐厅里,程泽已经订好了位置,等服务生领着阙清言和林棉过来的时候,他站起身招呼:
“qu!”程泽见了林棉,很快反应过来,打趣道,“我在这里孤家寡人的,你怎么还把把家眷给带过来了?”
林棉看了眼阙清言,主动解释:“不是家眷……”
当然,她随后揣着梦想在心里默默补了句,暂时还不是,以后说不定就是了就是了就是了。
不过片刻,服务生把菜单拿了过来,阙清言扫过一眼,递给了一旁的林棉。
程泽看在眼里,心道,忙到焦头烂额到这个份上还有心思谈情说爱的,也了。
“正好国内我认识个笔迹鉴定的朋友,前两天我跑了躺他那里,把你要的资料调取过来了。”程泽说起正事,把手里的档案袋推给阙清言,“这些是复印件,都是半公开性质的,再私密一点的我就没有特权了。”
阙清言目光在档案袋上停留一瞬,应了声:“这些就够了。”
林棉正看了一半的菜单,闻言捏了下笔杆,勾画菜单的动作停了停。
他真的是来谈事的。
那还……
程泽似乎还有话要说,他看了眼斜对面的林棉,欲言又止。
阙清言知道对方顾忌林棉在场,神色不变,示意他继续。
“qu,要我说,这个案子本来应该私下调解的。”程泽递完档案袋,神情有些凝重,“按照你当事人的涉案金额,真到了法庭上,量刑幅度很有可能是无期徒刑。”
再多的话程泽也不说了,这个案子输多赢少,赢面几乎为零。其实这些qu比他明白,但还不是接了这个诉讼?
林棉在一旁再听不懂,也差不多听出来一点了。
阙清言最近应该是接了个棘手的诉讼案,说不定还会忙很长一阵子。
她想起来昨晚她上楼去找他的时候,他好像也一直在看诉讼案的卷宗,也不知道在她回去以后,他自己又忙到多晚。
林棉又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