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有什么用啊?”
“我怕嘛……”柏杨想哭泣,“你看到魔君大人的脸没有?你看他那张脸,我不过就说没喜欢他吗?干嘛摆这样一张脸?”
永夜魔君此时此刻的脸的确非常难看,双目冰冷,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魔君大人向来冷冰冰的,但是脸上极少有极其生气或极其高兴的表情,可以用喜形不言于色来形容。
然而现在,他的脸上就差明晃晃写着“我很生气”四个大字。
“先生,我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你,说你胆子小吧,什么事儿都敢干,什么都能干得出来,说你胆子大吧,有时候干了又后悔。”小玲说道,“你这样胆子忽大忽小的,让我没法判断啊。”
柏杨说:“我胆子大,是建立在我觉得这个事情能够成功的基础上,可是你看他那张脸。西方天魔打到他头上来了,他也没摆出这样难看的脸色呀。我不过就实话实说,告诉他我没有喜欢他,他怎么就发这么大的火?”
小玲听他这么一分析,也觉得奇怪,“对呀,他本来就担心你喜欢他,缠着他,现在明白你不喜欢他了,照理说应该高兴才对,干嘛这么生气?除非……”
“除非什么?”
“我觉得不太可能。”
“到底是什么你快说呀,急死人了。”
“除非他已经喜欢上了你,所以才这么生气。”
“不可能。”
“我也觉得不可能。”
两人说完,同时陷入了迷之沉默。
柏杨抬头去看永夜魔君,男人的脸冷冰冰,眸子毫无温度。
“君上?”柏杨大着胆子道。
永夜魔君很久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脸渐渐的又露出一个笑容,“刚才吓到了吧。”
哈?
这是什么操作?他又要作什么妖?
为什么突然笑了?
柏杨胆战心惊地说:“君上?”
“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既然你并不喜欢我,那正好,反正我也不喜欢你。”永夜魔君笑眯眯地说,可“我也不喜欢你”几个字却说得咬牙切齿。
然后他继续微笑——虽然那微笑很像用力挤出来的——客气地说道:“好了,误会解开了,我们疗伤吧。”
他的话语温和客气,脸上又恢复了一贯似笑非笑却又略微冰冷的表情。
看到他恢复正常,柏杨有些摸不准他的想法,然而再看时,永夜魔君完全恢复了平日的状态。
或许刚才他真是在开玩笑。
柏杨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对小玲说:“你看,他肯定不喜欢我。”
“我早说了不可能嘛。”小玲说,“永夜魔君心思诡谲,性情难测,或许他刚才真的只是在试探你。”
柏杨将提起的心放回原位。
水声轻响,永夜魔君跟着下到温泉里,“转过去。”
柏杨连忙转过身,背对着他,所以没看到魔君大人又冷下来的表情。
魔君大人将手放在他的背上,开始运起魔力,如同烈焰般的魔力顺着经脉流淌全身,所到之处,就像被火灼烧一般。
柏杨觉得浑身燥热,十分难受。偏偏温泉水温很高,腾起的雾气温度更高,熏得他头晕眼花。
内外交困,他觉得自己就像被放到蒸笼里的馒头,快要熟透了。
永夜魔君是故意的吧?
模模糊糊的念头划过脑海,然而他已经没有精力去分析。
等疗伤完毕,柏杨已经蜕了一层皮,当他从温泉里出来,豁然发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