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把我当成要饭的了,我只好压低声音接着说:“杰森队长,我有些消息想告诉你,一些关于索萨的消息。”
他猛的抬起头来,盯着我,可我已经站起来走了出去。
“你的消息最好有用,小子,否则我不仅会把你关起来,还会揍得你三天下不了床!”在跟着我走了几百米之后,他一边恶狠狠的警告我,一边整整了他的半身甲。在人们的印象中,他似乎永远都穿着这身执法者的制服,黑漆漆的,暗淡无光,跟捍卫者那种白色长衣,搭配明黄铠甲的军装对比鲜明,就像在映射着皇室与教会当今的处境。
“我需要一个安全的环境,队长。”我头也不回得说:“如果您肯带我去的话,您一定不会失望的。”
十五分钟后,杰森把我带到了一个狭窄而脏乱的屋子里:“好了,小子,在我家里你总可以说了吧。”
我撕掉了贴在嘴唇周围的胡须,摘下兜帽,微笑着冲他行了个礼:“杰森队长,我就是索萨。”
说时迟那时快,杰森的左拳已经打在了我的肋部,在我因为挨打而身体侧向前倾斜的同时,他的右手已经抓住我的左臂,一下就反拧到了我身后:“我不知道你哪根筋搭错了,索萨,我只想告诉你,你再也跑不了了!”
“先松开我,我有话说!”我淬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咬牙忍受着关节处的剧痛说。
“在监狱里你想说多少说多少!”此刻杰森已经用一副随身携带的镣铐将我的双手在背后反锁在了一起。
“你想不想拿下狼堡?”我问他。
“当然想。”他推着我往屋外走去:“把你送上绞刑架就是第一步!”
“可你没了我,就别想拿下狼堡!”我喊道。
“什么意思?”他愣了一下,终于在门口停了下来。
“我知道你做梦都想端掉我们,可是只要克劳福德不签调兵令,你就永远拿不到兵权。”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可以帮你!”
“你怎么帮?”杰森笑了起来:“一把火烧死他?!”
“克劳福德之所以不签调兵令…是因为他跟豺狼之间有交易。”我呲牙咧嘴的说,这混蛋实在拷得太紧了!
“如果你以为告诉我这个我就会放过你话,你真是太天真了。”杰森紧绷的脸上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我早就知道他们之间有勾结,而且我一直在查。”
“可你查到了么?”
“你到底知道什么?”他不耐烦起来:“别绕弯子!”
我把豺狼与克劳福德之间的整个流程都说了。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杰森故作镇定的说,可我看得出他眼睛中隐藏的兴奋。
“因为我希望你能撤销我的通缉令。”在说出这句话时,我不自觉的深吸了一口气。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
“可你现在有了克劳福德的把柄,你不仅可以逼他赦免我,还可以逼他做很多事。比如让他在你的调兵令上签字!”
“或许我可以,可是…为什么?”杰森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告诉了我一切,现在的你已经毫无价值。”
“你果然是这种人。”我用相同的方式回看着他:“所以,我还为你准备了额外服务。”
“直说。”
“当你带兵攻打豺狼的时候,我会里应外合。”
杰森眯起了眼睛。
我们对视着,沉默。
“我凭什么相信你?”他终于开口道。
“如果你不相信我,现在就可以送我进监狱。如果你相信我,拿下狼堡就会轻松很多。”
“你又凭什么相信我?”他接着问。
“在攻打狼堡之前,你必须先撤销我的通缉令,否则我会帮豺狼拼到最后一刻。我保证,你就算赢了也会很惨!”
“我要先证实你没骗我。”他一边帮我解开镣铐,一边这样对我说。
“我等得起。”我活动了下筋骨,点起一根:“豺狼抢到珠宝的当天就会给克劳福德送去,到时候只要你盯紧我说的那几个人就可以让一切水落石出。以您的办事效率,我想最多几天,我就能得到通缉令被撤销的消息了。”
“或许我应该留着你,直到一切都得到证实。”
“那估计这段时间里豺狼会发动他一半的人出去找我,而且总会有那么一、两想到烛火城的监牢,您觉得呢?”
“怎么联络?”看来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我留了个人在城里,当我的通缉令被撤销之后,他自然会回狼堡告诉我。”我用了男性的“他”,借此模糊了娜塔莉的性别:“然后你可以在通缉令被撤销的第三天午夜发动攻势,我会恭迎您大驾光临的。”
“没别的要求了?”
“事后如果您的执法者缺人手的话…”我欠了欠身说:“我不介意成为其中的一员。”
“你最好别骗我,否则你会死的很惨!”
“放心吧,杰森队长,我还想多活几年呢。”我重新粘起胡须,戴上兜帽,推门而出:“第三天午夜,别记错了。”
“在这段日子里你只需要做两件事儿。一、留意我的通缉令,一但它们被撤消了,把这封信交给这儿的城防官杰森,原封不动给他!然后立刻回山寨通知我。”我在一间小酒馆的客房里把藏在怀中的信交给娜塔莉,刻意捏紧溢出了胶水的封口,一脸严肃的对她说:“二、老实在这儿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