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不是在敷衍你，那是宠溺。”巴托里轻声笑了笑，拿手抚摸着米拉娜的秀发。

米拉娜懵懂地摇着头，显然此时她还无法理解巴托里所说的话，“唔……”

“哎，对了，你大老远的跑来这里，到底是想干什么呢？”巴托里突然问道，这个问题自第一次见到米拉娜时就已经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嗯……我是来找东西的……”

“找东西？”巴托里扑哧一笑，显然这个答案让她感觉有些有趣，“你掉钱了？”

“不是啦……姐姐，你有没有听说过心灵之石？”米拉娜拉着巴托里的衣袖，也在身边坐了下来。

巴托里听到这个名词之后，静静看着米拉娜，轻声问道：“你为什么要找心灵之石呀？”

“因为……我有不敢问出口的问题啊……”米拉娜撅着嘴，叹出一口气来。

“哦……让我猜猜，是感情的问题吧？”巴托里神秘地笑着，躺倒在了椅背上。

“你怎么知道啊姐姐？”

“因为，我就是你在找的心灵之石啊！”巴托里依旧笑得神秘，连眼神都没有变化。

米拉娜一下子被惊得凝固了表情，“什么？姐姐你……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有什么问题你就问我吧！”巴托里脑袋一抬，显得很是自信。

米拉娜听后先是犹豫了一会，之后果然还是下定决心把话讲了出来，“我……那个……有两个男生……”

巴托里就这么静静地听着，虽然米拉娜似乎很羞于启口，但是她也不催，就那么轻轻地听着。米拉娜的轻柔声音足够让任何人沉迷其中，话里说的是什么，其实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米拉娜断断续续地说着，语气中显得很是飘忽。

虽然在诉说给巴托里听，但似乎又不想让巴托里能够听清她说了什么事，话里的指向也十分的不明确。

等到米拉娜那断断续续的声音终于断了之后，巴托里才出声分析道：“所以说，你不知道该选择谁，是吗？”

“姐姐你……”米拉娜很惊奇，只不过是如此模糊的描述，巴托里基本上就掌握了米拉娜目前的问题要点。

事实上，巴托里根本不必等米拉娜说完，因为她早就已经猜到了，米拉娜目前是遇到了每一个青春期的少女基本上都会遇到的问题。

“那么，他们也都喜欢你，对吗？”巴托里轻声问道，眼神也一样温柔地注视着对方。

“……嗯”

巴托里看着米拉娜那副娇柔的样子，感觉道自己的心都几乎要化掉了，“那你还要心灵之石做什么？他们的心意你不是很明确吗？”

“我是想知道……我自己的心意……”米拉娜娇滴滴地说着，似乎是说出了什么十分羞人的话来。

事实上，这也不奇怪，有的人可以一眼就看透别人的想法，但往往却是会觉得自己百思不得其解，比如巴托里自己便是。

“噢……我明白了……”巴托里微微点头，嘴角上还挂着笑意，“他们两个，完全不一样是吗？”

“嗯……”米拉娜轻声应着，巴托里口中的他们在她的耳中则是更加的具体化，变成了李书文和德马斯两个名字。

巴托里稍微想了想，给出了一个建议，“那你就选择他们之中幼稚的那个人吧！”

“幼稚的……”这个词在米拉娜的脑海里一过，想起的当然就是擅长无理取闹的德马斯，“为什么？”

“如果你选择了另一个，你想想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巴托里笑着说道，不知情的人听来还会以为她也和德马斯有结识，“但如果你选择了他，另一个人就会冷静得多。”

“……”米拉娜听了之后久久没有说话，她能明白巴托里说的都是对的，但一旦到了要下定决心做决定的时刻依然还是会显得为难。

巴托里看米拉娜心里还在犹豫，也就不出声那么静静地看着米拉娜。窗外的阳光洒了彻地，仿佛就连时间也遗忘了她们。

这次之后，米拉娜许多天都没有再出现，巴托里也没有机会告诉她，其实她到处寻找的心灵之石，只不过是水晶的别称罢了。

等到米拉娜阔别半月之后再一次前来拜访的时候，米拉娜就把她洋溢的笑容永远地留到了那座古堡中……

……

“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啊？”德马斯眼神暗淡喃喃说着，思绪仿佛也随着巴托里的讲述回到了1975年的那一天。

事实上，确实是因为巴托里的半句媒妁之言德马斯才有幸可以和米拉娜做成半个月的情人，这事说起来其实也是有够可笑的。

“嗯，不用谢！”巴托里抿嘴笑着，谁能想到当初听少女提起过的两个男生，如今都能为了人中豪杰。

“说完了？”德马斯的话中语气依然十分阴狠，后面的话不必多猜，就能知道是“那就赴死吧！”

巴托里却是没有依着德马斯的话说下去，很显然她是个不太愿意与人正面对决的人，“那个叫李书文的中国人追杀了我四十年，可比你情深义重得多……”

“什么？”德马斯显得很是惊奇，因为他以为李书文早在1975年就已经把这件事给放下了。

德马斯也一直以为在那之后两人能够成为朋友，便是因为李书文对于此事不再追究了。

但显然事实并不是这样的，李书文在被告知了这件事之后，看起来是默默无闻地接受了这件事情，但他的心里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