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错过今天,改日再想办法讨回。
深吸了一口气,月凝霜再次露出招牌式的典雅笑容,温柔地对秦笛道:「秦
先生,那你说,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秦笛但笑不语,摆足了架子。
若是换作旁人,看到秦笛这副模样,肯定早就忍不住要发飙。但月凝霜不是
别人,她既然想通了个中关节,也做出了决定,就不会瞻前顾后,犹豫不决。若
是她是那般犹豫不决的个性,王储也轮不到她来当。
就见月凝霜又是婉然一笑,轻声慢语地道:「秦先生,以您在民乐古曲上的
造诣,若是跟你谈钱,那是对您的侮辱!所以,我不会拿金钱这种俗物污了您的
眼睛。您看这样可好,凝霜自诩在咖啡烹饪上,颇有几分功夫,今天就让我亲自
动手,帮您煮上一壶咖啡,您看可好?」。
月凝霜一口一个「您」字,姿态已经摆的低到不能再低。更是放下身段,决
心为秦笛煮咖啡谢罪,绝口不提自己所受的半点侮辱。「忍」之一字的功夫,已
经被月凝霜运用了个淋漓尽致。
秦笛心头不由得一跳,不禁暗道:「这月凝霜怕是恨我到了极致,却这般对
我笑脸相迎,她这种人,毫无疑问是最可怕的!不知道她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
点就会突然向我发动报复攻势!现在到底是顺着她……还是继续撩拨她?」。
冤家宜解不宜结,古话是这么说,可已经结了的冤家,又该如何化解?瞻前
顾后同样不是秦笛的性格,既然已经惹了月凝霜,那便索性招惹到底!没得虎头
蛇尾,徒然让人看不起。
心中这般决定,秦笛便哂然一笑,摇头道:「真是不好意思,月小姐!我这
人只喜欢大夏的茶道。清茶一盏酒一杯,闲庭明月凉风吹。我是大夏人,更喜欢
那种飘然洒脱的意境。咖啡这东西……不适合我!」。
听到秦笛自诩为大夏人,许丹莹嘴角不由得弯起两道弧线,她可是知道秦笛
身具高卢国籍这一身份的,这会儿却猛对月凝霜胡吹,摆明了是在忽悠对方。
月凝霜并不着恼,眼波流转,梨窝浅笑,脸上表情说不出的妩媚,就听她道:
「真是凑巧,凝霜除了会煮咖啡,恰好也曾跟随名师,学过大家的茶道!秦先生
既然好茶,不如凝霜取出珍藏的极品大红袍,为您泡上一壶,您看如何?」。
秦笛料不到月凝霜居然真的学贯东西,会煮咖啡不稀奇,会泡茶,而且还藏
有极品大红袍,这可就不简单了!若是再要推辞,怎么也说不过去。再加上几分
好奇心的驱使,秦笛便点头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月凝霜抿嘴一笑,秦笛拽的几句古文,不过是在说:「我早就想了,只是不
敢主动说出口罢了」。
这么点儿程度的大夏古语,难不倒月凝霜。
就见月凝霜轻轻拍了拍手掌,招来侍者,低声吩咐了对方几句,便见那侍者
目光怪异地望了秦笛两眼,这才低声应是而去。
不一刻,三名侍者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前面的一个空着两手,后面的一个
端着托盘。最后面一个却端着一个水盆,里面显然装着热水,不时还有腾腾的热
气冒将出来。空手的那个先走过来,把秦笛等人面前咖啡桌上的东西收拾了一下,
让出老大一片空隙,这才从那托盘上,逐一把器物取下来。
托盘上的东西很多,计有:白瓷盖碗,随手泡、白瓷饮杯(兼具闻香、品茗
两种功用)、玻璃公道、不锈钢过滤、茶巾、滤水竹篮、紫砂壶、小闹钟、茶勺
以及装有大约五克茶叶的一个小磁盘。
侍者很慎重的把托盘上的东西,一一摆放在月凝霜面前,等到他摆放完毕,
两人退下。最后面的那个侍者走上前来,把水盆端到月凝霜面前,让她净手。
看到场面这般隆重,秦笛不免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态,取出了竖笛,准备在月
凝霜泡茶的时候吹上一曲。
咖啡厅的顾客,大都是留洋精英,西方文化学习的多了,对于自家老祖宗的
东西,反倒没有什么概念。今日难得见到这么庄重的泡茶场面,一时好奇,三三
两两站起身围了过来。
也不能怪他们沉不住气,不能安然稳坐。实在是咖啡厅老板月凝霜今天的举
动太奇怪,在咖啡厅里泡功夫茶,这可是百年难遇的稀奇事,由不得他们不好奇。
要知道,对月凝霜动过心思的,在座的不在少数,可就是因为摸不清她的喜好,
就连成功的约她出去都办不到,更不要说是一亲芳泽。
净手完毕,月凝霜先将茶巾放在滤水竹茶盘下方,然后把四只闻香杯并排成
一直线,中间不留空隙。由右(闻香杯)至左(品茗杯)将温水倾入杯中,并不
倒满,每一只杯子里面,月凝霜只注入杯内大约三分之一到两分之一的温水。
做完第一步温杯工作,月凝霜便开始装置茶叶。茶勺的头部垂直对着月凝霜,
她从放置茶叶的磁盘中,一点一点舀取茶叶,轻轻抖放在茶壶里面,等到一枚枚
茶叶落在壶底,大约把壶底铺平,便不再舀入茶叶。
放入茶漏,月凝霜便要开始第三步冲泡工作。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