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英说：“这事成了，咱们两家以后就是亲戚了。”桂英走了，如冰把妈、姑姑、姑父，嫂子都叫进屋，把潘富的情况介绍一下，最后，如冰问：“嫂子，你有什么意见？”青兰哭了：“如斌才走，你们就赶我走啊？”

如冰上前扶着嫂子的肩膀，说：“嫂子，我们都没有赶你走的意思，我哥不在了，你还这么年轻，总不能就这样过一辈子吧？”青兰说：“如斌不在了，我要替他尽孝，照顾爸妈，如清、如玉、如杰还小，也需要照顾，再说了，我也舍不得虎子。”

如冰说：“家里有我呢，又没让你走远，你什么时候想家了，就过来看看，这里还是你的家啊，没人让你和虎子侄子分开的。”

白宛如说：“青兰，你啥时候都是咱老白家的人，虎子还小，你带着过去，想爷爷奶奶了，就过来，我哥、嫂子，也会经常去看孙子的。”白振春说：“青兰，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白振春的闺女，这事就这么定了。”

红梅家，吃过晚上，夫妻二人躺在被窝里没事，也睡不着，红梅说：“江峰，我小妹红豆苦了。”江峰说：“什么苦了？”

红梅说：“你没看红豆看那个文强的眼神，肯定是喜欢人家文强了，山里的闺女身子被男人看了，宁死也不会嫁给别人了，人家文强有老婆，不能娶红豆，你说红豆以后不苦吗？”

江峰说：“听你这么说，是有点这个意思，可是我们也管不了啊！”红梅说：“我一定要管，开春了，我去福山镇找我表舅，一是让他给我看看肚子的孩子，二就是让表舅给我小妹介绍一个对象，福山镇的。”江峰说：“红豆会愿意去福山镇吗？”

红梅说：“由不得她，我可不想红豆就这样痛苦的过日子。”江峰说：“红豆的脾气，爸妈都说了不算，你这个出门子的姐姐，拉倒吧，你管的过来吗？睡觉。”红梅说：“你就知道睡，我睡不着。”

江峰：“睡不着我陪你，老婆大人，咱的孩子过了年开了春也该生了吧？”红梅：“是啊，生了孩子，我啥都不能干了，家里就你一个人劳力，你要养活外面娘俩。”江峰：“我的老婆、孩子，当然得我养活了。”

李家齐医生两口子在吃年夜饭，天冷，感冒发烧的多，刚刚忙完，李家齐说：“老伴，咱也喝一杯吧？”关妈妈说：“你喝吧，我不喝了。”关妈妈给李家齐医生倒了一杯白酒，说：“少喝点对身体有好处。”

李家齐说：“嗯，不多喝，文强他们恐怕也在吃年夜饭了吧？”关妈妈说：“山里没有电，恐怕早早吃过睡了。”李家齐说：“不能睡吧？上次从咱们这里走的时候，我看到有人送过来电视机装车上了，没有电要电视机有什么用？文强这孩子聪明，一定买了发电机了。”

关妈妈说：“是啊，山里人吃好饭就没事，日子是苦，如果文强那里可以看电视，整个杨家沟的人都会去看电视的。”李家齐说：“文强要是咱们的儿子就好了。”关妈妈说：“如冰也不错，我要是有这么个闺女，知足了，老头子，一辈子也没能给你生一男半女的，李家没后人了。”

李家齐看着老婆眼眶湿润，说：“老婆子，大过年的，别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我表妹家的红豆也不赖，等明年我和表妹说说，把红豆过继过来，给咱们当闺女。”关妈妈说：“红豆这孩子，我也喜欢，就不知道表妹、表妹夫舍不舍得？”

李家齐说：“我一说准成，你没看出来吗？红豆喜欢文强。”关妈妈说：“是吗？”李家齐说：“是啊，我看出来了，我是这样想的，文强已经有如冰了，我想让红豆到咱们家来，跟我学医，

让她见不到文强，时间长了就会慢慢淡忘的，他们都在杨家沟天天见面，红豆就会越来越对文强有感情。”关妈妈说：“这样最好，表妹也不会不同意的。”李家齐说：“吃饭吧，吃好早点休息，忙了一天了，累了。”

大年初一，雪停了，家家户户起来打扫积雪，文强带着几个孩子在堆雪人，桂英过来了，说：“文强，你过来，婶子有话和你说。”文强说：“如清，你带着他们几个玩，我去：“婶子，什么事？”

桂英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那天你给潘旺两口子看病，可看出什么问题没有？”文强说：“婶子，这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说的清楚的，不孕，也可能是女方身体的问题，也可能是男方身体的问题，我这里没有医疗器具，检查不出来到底是谁有毛病。”

桂英说：“那怎么办啊？”文强说：“我和他们说了，等雪化了，汽车能到福山镇了，让他们取点精子、卵子，我去李医生那里想显微镜下面看一下，就知道是什么情况了。”桂英说：“到底是那方面有问题呢？你有没有给他们检查检查？”

文强说：“如果是输精管，输卵管不通，外表是看不出来的，必须有仪器才能检查出来。”桂英说：“这样吧，你跟我过去一趟，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了。”文强说：“怎么啦？婶子！”

桂英说：“你看看就知道了，我也说不清楚，就记得有一次他们哥俩去打猎，潘富背着潘旺回来的，潘旺裤裆里都是血，一问才知道，潘旺追野兔，从山坡往下滑，一个树桩子刚好撞在裆部了，在床上躺了几个月才起来，会不会是因为这？”

文强说：“什么时候的事？”桂英说：“就在潘旺准备结婚的几个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