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店。

乔息侧头问 : “方凝怎么喝酒了？”

他记得他们的包厢没叫酒。

钟葉摇头，“我也不清楚。”

方凝帮她妈妈喝酒，这事她肯定不希望更多人知道。

“走吧，我送你回去。”乔息朝外面走去。

“嗯。”

钟葉乖乖跟上去。

*

期中考试来了。

钟葉的成绩一直很稳定，这次考试也在年级第一。

朱老太脸上都快笑出了花儿，办公室里其他班的班主任都过来恭喜她，说她运气好，挑中了一个好苗子。

而这次，乔息前进了几名。

尽管他每天一如既往地睡觉，画画。连他自己都惊讶了，说是没想到自己还有进步的空间。

方凝最出乎意料。

她这次考了全班第二。

艳压孟佳琪。

符双双看完成绩后，回到座位觉得不可思议，“原来方凝成绩这么好啊，我就说嘛，她好歹都读过高二了。”

她还不知道。

以前的方凝经常摘取年级第一的桂冠。

乔息沉默，又趴在桌上勾勾画画。

符双双戳了他一下，“我说乔息，你现在画画的时间比睡觉的时间都长，画那么多干什么？”

乔息没理她。

符双双托着下巴惆怅 : “成绩下来了，马上就要换座位了，叶子，我还真是舍不得你啊。”

乔息的手微微一顿。

他握住笔的力度重了些，手因为力度太大而微微泛白。

钟葉也愣了一下。

倒是贺彦文嘟囔了一声 : “我看朱老太就是太闲了，换来换去的多麻烦。”

符双双瞥了他一眼，“你不想换啊？”

贺彦文切了一声，“换就换呗，有什么大不了。”

“啧啧，明明想跟我坐一起，装什么装。”符双双鄙视他。

贺彦文嘴硬 : “谁想跟你坐一起了？整天都在旁边念叨，我耳朵都快生茧了，换个温柔的小姐姐，我再愿意不过了。”

符双双撇了撇嘴。

“谁稀罕跟你坐一起。”

于是两人谁也不理谁。

钟葉看了乔息一眼，垂下了眸。

下午的时候，朱老太让班长按成绩安排了座位，完全按着名次来，也就是说，第一名和第二名坐在一起。

依次下来。

她跟乔息的距离越来越远。

趁着下课时间，大家都搬完了座位。

方凝跟钟葉坐在了一起。

孟佳琪坐在钟葉的身后。

而乔息，则跟一个微胖的女生坐在一起。

对朱老太的安排，很多人都不满意。

学霸跟学霸坐一起，学渣跟学渣坐一起，这分明就是歧视嘛！

好的更好，坏的更坏。

简直气死个人了！

很快就上课了。

方凝听课很认真，她并不是所有知识点都记，而是把疑惑的记下来，然后下课再反复巩固。

钟葉发现，她多了很多书。

那都是高二的书。

“你……打算今年参加高考？”钟葉猜测。

方凝正做着一套高考卷子，她低着头，拧着眉盯着一道数学题。

过了片刻。

她才几不可闻地用鼻子嗯了一声。

高一高二的课程她都上完了，而高三只是复习高一高二的知识，所以此刻的她，学得并不是很费力。

钟葉悄悄凑过去，轻轻问 : “你想跟明熙哥考同一个大学？”

方凝低头，盯着她的眼睛。

她忽然用笔头戳了下她的鼻子，笑了，“对啊，一起考大学。”

钟葉愣住。

不知道从何时起，方凝不再化妆，也不穿那些看起来像不良少女的破洞裤，她现在看起来就是个中学生。

钟葉发现，她长得很好看。

化妆后很美艳，卸妆后很清纯。

这么一笑，与哥哥珍藏的那张照片的她重合，很美。

没了乔息在旁边。

钟葉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学习。

乔息还是一如既往地睡觉，画画。

他旁边的那个胖胖女生特别喜欢吃糖，有时候会分给他，放学的时候，他就会把糖送给钟葉。

有一次放学，方凝看见了。

她古怪地看着乔息，“钟葉不喜欢吃甜的，跟她哥一样。”

从那以后，乔息没再送她。

其实，他知道她不喜欢吃甜的。

之前方凝送给了钟葉一个小蛋糕，那个蛋糕还是他给解决的。

他只是——

想用这种方式跟她保持联系。

某次，钟葉去收英语作业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