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缺

北冥论道大会举行在即，原本聂宇不想去，不过他发现这场论道潜藏阴谋的那一刻开始，又无法无动于衷，再三思量，决定去寻个究竟。

聂宇一直在八卦门待着，待了整整有二十多天，再过五日就是北冥论道大会的举行之期，其实对聂宇来说不过只剩下三日时间，因为从这极南部深山老林中赶赴极东的北冥海正好需要两日光阴。

一直待在八卦门，这么长时间也没看见张灵雨回来过，聂宇心中的焦虑陡然飙升。

这天夜里，聂宇一个人静坐在大殿的殿宇上，打开了那本《无极术》，书中说道，“天生六法，法空，法乱，法缺，法境，法始，法极；天生六道，道空，道乱，道缺，道境，道始，道极。衍空生乱，是缺补境，善始则极。极，道之极，法之极，破玄而生，无谓五行，无谓宙宇。”

一段话虽简，聂宇看了良久放有所获，但是行极道极法之艰难难如登天。

“生死中而能求术！”

聂宇一笑，怪不得他妈没人愿意学，生死中才能得到那种隐隐勘破的无极之术。

聂宇闲着无聊瞎练，不过紧接着就放弃了，越想越觉得写这本书的人闲着蛋疼没事干，反正聂宇一点收获也没得到。

不过此时，他的六觉一颤。“谁？出来！”

之后，一道身影飘了出来，速度极快，转眼就在聂宇眼前出现。

此人气宇轩昂，一身道袍，一把拂尘，纤尘不染，仿佛来自九天之上的谪仙一般，那种气质是聂宇无法比拟的，因为此人仿佛就是大自然的产物，接近于道之极！

此人正是皇缺。

聂宇一笑，只见他手中提着两壶酒，脸上带着笑意走来。

“你怎么来了！”

聂宇哈哈一笑，将皇缺扔过来的那壶酒接了过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皇缺与聂宇肩并肩坐一起，今晚月明星稀，且是午夜时分，异常的安静，偶尔有几只蟋蟀扰人美梦，倒也悠然自得。

“看你一个人无聊，所以过来陪你聊聊天！”皇缺道。

聂宇一笑，他怎会不知这是皇缺的搪塞之言，不过皇缺既然这么说，聂宇也不好多问，他相信皇缺会说点什么。

“论道大会去吗？”皇缺反问道。

“去，干嘛不去！”

说着，两人开了酒壶盖头，碰了一下，而后痛快地饮了一大口，聂宇很久没有开启这种痛快喝酒的模式了，眼下只觉得，过去经历的事情，都在这酒精的作用下，麻木消失个干净。

“我倒是不希望你去！”

“为什么？”

“因为情况很复杂，你的涉入会让你走上一条不归路！”

聂宇一笑，再说道，“那我便不去了！”

这话一说，倒是让皇缺一愣，感觉对聂宇态度的急剧转变有些反映不过来，不过想想，这话倒也没有什么不在理的地方，于是接着说道，“可是你不去，你的两个道侣就要受苦了！”

聂宇眉头一皱，问，“为何？”

皇缺咧嘴哈哈一笑，摇了摇头，灌了一口酒，说道，“不要问太多，前路两条，凭心而择，对错不过一念，但是终成的事实不再改变，对于未来的你而言，是机遇也是灾难。反正这事放谁身上都有不同的见论，众口不一，世说纷纭。”

皇缺一段话越是将聂宇说得糊涂，不过，他却相信他的话，他觉得眼前之人倒是有些可以信赖。

“你知道的事情倒是不少！”聂宇也再灌一口酒，喝得有些伶仃。

这世间酒，喝它原不过是图个热闹，图个喜兴，任何总爱说今晚定要喝个不醉不休！而对练气士阴阳师而言，酒淡如水，尽管你畅饮狂喝，也无法觉醒丝丝醉意，更别提借酒消愁了。

不过，这皇缺带来的两坛子好酒倒是酒气浓厚，倍让人醉爽！

皇缺一笑，“也就是这片天地里的事知道的多些，很多时候还是一无所知，不管是对人还是对物！”

皇缺这句话虽是随口，进了聂宇的耳朵却包含着太多的信息，不过，聂宇不会孟浪地问一些不该问的话，说一些不该说的事，不怕皇缺生气，就怕破坏了这喝酒的兴致。

“聂宇，你今日记住饿我一句话。有些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坏，所以你也别太有压力。”

皇缺的话说得很认真，倒是聂宇笑了。

他打量了一下，只是个道士啊！怎么搞得像天机老人一样。聂宇笑道，“皇缺，你貌似话中有话啊！”

皇缺拍了拍聂宇的肩膀，眼中一闪，似乎是六识有什么察觉，不过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说道，“我虽话中有话，却没有笑里藏刀，上次我就说过，你那样是我兄弟，我认定了，可对天起誓绝无害你之意。”

说着酒坛子又碰了一下，聂宇心里道有些相信皇缺的为人，也相信他说的话。

只是，皇缺的话似乎并没有说完，还有其他言外之意，毕竟方才的声音格外的清朗。果不其然，他打了个嗝，还有下文，只听他大声道，“不像某些人，鬼鬼祟祟，隐藏在黑暗中，总喜欢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唰！”

一声风啸，一道身影在月光下显现出生影。

皇缺大喝，“哪里来的小贼，速速过来受死！”

聂宇一动，刚刚要去看个究竟，就被皇缺一直手中按住，说了句让我来，话音落处，人已出动，一只遮天手掌朝那个人影直接就覆压了下来，狂霸至极。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