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眨，没说话。

目光带了点审视的意味，就好像是想通过他的脸，看到其他的东西。

她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真的是有太多问题想要问了。

人都会不自觉地自我保护，说话不一定真，不愿提及的都是心中的刺。

之前她觉得她可以慢慢了解祁渊，可是现在她真的有点忍不住了。

不是怪他的隐瞒，就是非常好奇。

是那种一定要知道答案的那种好奇！

祁渊低头看了半响，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继续拥着她走到车边。

拉开车门，护着她的头，让她先坐进去，自己则转身，上了驾驶座。

祁渊坐好后，并没有马上发动车子，只是打开了车里的灯，伸手拿过俞暖手上的东西，放到了后座。

放好后，转身看着俞暖。

想了想，他伸手转过了她的头，让她看着自己。

俞暖正低着头发呆，突然就被转过了脑袋，抬头就看到祁渊正看着自己。

祁渊的表情和以往一样温和，眼神却十分认真。

瞳孔里是自己的影子，傻傻的，一脸呆滞的自己。

突然就觉得有点不知所措，俞暖不自觉地掐紧了自己的手指，咬了咬嘴唇问道，“大宝贝，怎么了？”

声音小小的，尾音带了点不自知的颤音。

指腹碰了碰俞暖的下巴，转过手背，顺着下巴往上，手背在她脸颊上摩挲，祁渊突然出声，“暖暖。”

“嗯？”俞暖应了一声。

“告诉我，我是谁？”

“啊？”

俞暖呆住了，这个问题不是她刚刚问过他吗？

第62章 来日方长

“我是谁？”

见她没回答，祁渊又问了一遍，修长的手指来到了她的耳边，帮她把拂在颊边的碎发撩到耳后。

动作十分温柔，语气却带了点固执。

发丝从脖子上划过，有点痒，俞暖控制不住地缩了缩脖子，艰难地吞了口唾沫，犹犹豫豫地开口。

“你是祁渊。”

“是我的大宝贝。”

“还有呢？”

俞暖重复了他的答案，可是他还是觉得不满意。

这答案似乎太过浅薄了，俞暖看着祁渊的脸，沉思了片刻，再次启唇。

“你是祁渊。”

“现在也是我的大宝贝。”

“是我第一个喜欢的男人，也是我第一眼就喜欢的男人。”

俞暖顿了顿，又接着往下说。

“那天，我在枫树下，看到了一个如清风明月般的男人，他抱着一只流浪小奶猫，眉目温柔，那时我就在想。”

“我想和他在一起，不管结果如何，我一定要和他谈一场恋爱。”

“那个男人就是你。”

“祁渊。”

祁渊有点出神。

小姑娘不知道的事其实有很多。

她只看到了他的清风明月，却不到他的黑暗过往。

她以为枫树下的那次是他们第一次相遇，却不知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早就已经见过她了。

她认为是她先喜欢的他，却不知道他来小区看房子那天，他听到了她声音的那一刻。

耳际的酥麻，像是昆虫的小触须挠着全世界的痒。

阳光明媚，秋风温柔，那只是很平常的一天，他无意中听到了她的声音，转头看到她的那一刻，心里像是掀起了一场海啸。

但是他只是静静地站着，没让任何人知道。

沙砾入水，涟漪四起。

而他最后选择居住在这小区的理由，其实也很简单。

他想知道她的名字，想再听到她的声音。

他想靠近她，却又怕她发现。

于是他踌躇，他犹豫，他不安，一直强迫自己拒绝她的靠近。

可是最后，他还是输了。

听着俞暖说了一大段话，祁渊笑了，“所以我谁也不是。”

“无论我是谁，在你的面前，我就只是祁渊。”

祁渊说着，倾身把俞暖拥入怀中，下巴支在她的头顶，轻嗅着她的发香，内心很平静。

“毛姆写：我用尽全力，过着平凡的一生。”

“我觉得这句话说的就是我。”

“这么多年的努力，我也仅仅只是为了过上平凡的生活。”

“但是现在，我想在前面加上一个限定词，‘和你’”

“这个才是我现在人生的目标。”

“暖暖，你不要害怕，我们来日方长。”

祁渊的话让俞暖红了眼眶，她在他的怀里抬头看他，眼睛湿漉漉的。

“你怎么傻乎乎的！”

祁渊拨了拨她的刘海，笑了笑，低头亲吻她的双眼，突然问道，“暖暖，最近刚刚出了一部电影，听说口碑还不错，想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