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丽雅看向易东,冷笑,“难道你以为你们出的去?”索丽雅有足够的自信,只凭这两个人是不可能出去的,除非他们还有什么后手可以救他们。
易东从怀中拿出一条挂坠,看样子年份已经非常久了,特别是挂坠上的花纹都是上世纪的花纹了,索丽雅面色一变,尖锐的喊道:“你们对我的儿子做了什么!”
易东冷笑一下,死死地捏住挂坠,掩饰住自己心中的紧张,“你觉得呢。”
楚华看向面色苍白的索丽雅,冷声说:“索丽雅,你知道的,把东西给我。”
索丽雅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即使自己儿子的随身物别人拿在手上都没有失去理智,扶着桌子上,撑住自己有些发软的身体冷笑着说:“你以为我会相信?”
“这是不是真的你自己清楚。”易东说道。这上面的花纹雕刻的极为精细,这是上世纪一名工匠的特殊技艺,在贵族圈里面格外的流行,只是现在会用这样的雕刻手法的人已经没有了,所以花纹不可能会是假冒的,索丽雅清楚得很。
“除了你父亲的遗物,什么东西都由你。”索丽雅死不肯松口。
“你拿走我父亲的遗物有什么用呢,你也打不开不是吗。”楚华说道:“还不如给我,你家财万贯,难道还在意这一点财产吗?”
是的,索丽雅是不在意的,但是她不服,不甘,她深深爱着她的丈夫,但是她的丈夫却深深爱着他的前妻,以及这个,前妻的孩子!索丽雅看着楚华的目光带着恨意。
我与任晴聊了许久,基本都是在听任晴旅行各个国家的趣事,这名女子的见闻比我想象的要丰富得多,也有趣的得多。
“现在是不是累了。”我问道:“你突然安定下来,是不是已经累了呢。”
“是啊,我累了,在这之前,我一直是在漂泊的,从香港到澳洲,到瑞士,到美国,我真的累了,想要安定下来,所以就来到了这里。”任晴笑着说道。
每一个人流浪之后都会想着安定,这是每一个人最后的选择,我们总是要从漂泊走向安定。
“我想,我懂得你。”我说道,说起经历,重生这件事就已经足够让人惊悚了吧。
任晴笑着说:“你牵绊住了一直在漂泊的易东。如果不是你,现在他恐怕还在刀尖上过日子。”
我苦笑一下,“他现在也未必不是。”
任晴正色道:“有些东西总是要慢慢了解的,何况他这八年都是这样养活自己。”
“他以前是雇佣兵?”我始终想象不到易东这样的人会是雇佣兵。
“我们这几个都是。”任晴笑着说:“但是已经过去了。”
“你,一个女人,雇佣兵!”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任晴说道。
任晴耸耸肩,“这有什么呢,很多女人比男人要强悍豪爽,那时候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既然这样可以养活自己,何乐而不为呢。”
“你们就没有想过某一天你们会……”剩下的话我没有说下去,但是任晴已经猜到了,笑着说:“当然怕,但是饿死会更可怕,这也是为了生存而已。”
从小就生活在安定日子里的我无法体会到他们的世界,任晴看着我说:“夏颜,你不知道真正贫穷没人依靠的日子,每日都是饿着肚子的,每天都要受到死亡的威胁,各种各样的人,都在呻吟着,那副场景你没见过,那是比死亡还要痛的感受,如果可以干脆一点死也好过如此。”任晴说着目光变得很是渺远,我不再接话,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
任晴笑了,“看你,这样沉重的表情,我也不应该和你说这些,毕竟这些对你来说太沉重了,我们还是说一些开心的事情。”
我想起那时候握住任晴的手时的触感,带着厚厚的一层茧子,我说道:“我可以看一看你的手吗。”
任晴沉默一下,笑着:“可以。”说完就伸出手来。
手掌上有着厚厚的茧子,还有一些地方有着伤痕,任晴指着其中一道说:“这是不小心被刀子割的,那时候是我第一次用刀子,用不好,被楚华笑了好久。”
“这些茧子消不掉了吗。”我问道,就像是个孩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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