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脚步有些重，外面的侍卫有所发现。

杨鄂怔了怔才从灌木丛中钻出来，对着那边提着灯盏的侍卫大声道，“无事无事，我以为看到了刺客，不过是老鼠，散了吧！”

“哦，原来是杨将军，既然无事，属下告退。”

杨鄂不着痕迹的抹掉了眼角的泪痕，对那侍卫点点头，“备好马车，我现在要出城。”

“是！”

……

杜小九躺在软榻上，仿若睡在一汪游动的大海里。

海里有缤纷的世界，有黑暗的礁石，还有那畅快遨游的鱼儿。

突然，画面一转，她跟着许多人来到了一处满是花朵的岸边，所有的人背对着她肆无忌惮的走着，有些身上已经被海水浸泡的掉了颜色，可那人仍继续往前行。

杜小九伸出手臂要抓住什么，手臂似有千斤般沉重，如何都抬不起来。

彼时，身边走来一人，脸上蒙着面纱，看不清她的脸，但她的衣裙却是如此的熟悉。

“你是谁？”

“我是你。”

“你是我？”

“不错，我是初七。你是初七。”

“我不是初七，我是杜小九。”她固执的对那人一字一顿的说。

“好，你是杜小九，不过初七已经死了，你就是初七。”

“不，我不是初七，我是杜小九，杜小九，杜小九。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初七与杜小九是同一个人。”那人义正言辞。

“你胡说，初七是女帝，杜小九是二十一世纪的大龄剩女。天壤之别。”

“呵呵……”那人轻声一笑，掀开面纱，露出了与杜小九一模一样的一张脸。

杜小九浑身一颤，不安的瞧着她，伸出手使劲的将初七推在了地上。

“你是初七，你死去哪里了？咦，我能动了。”

“你就是初七，我已经死了。”初七说着就站起身来，又与她相视而立。

“我不，我不要做你，我要做我自己。”

“你就是你，不需要做我。”

“你，你就这么死了？你舍得扔下紫青陌一个人吗，他对你那么好。我，我不想活在你的印象之下，我要做我自己，做我真正的自己。什么女帝我不想要，什么初七，我都不要。我只想做我自己。”

“呵呵……好，很好。做自己很好，只是……”

“只是什么？”杜小九惊骇的看着她，总觉得面前的“自己”是如此的深不可测。

“只是，你仍是初七，你仍是女帝，你仍是紫青陌的妻子，更改不了的事实。”

“你，你……你走开，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不要。”

“你就是初七，你也是杜小九，这便是事实。”

杜小九捂着耳朵不安的大吵扰攘，她张开双臂不安的在面前滑动，试图将面前的真假部分的初七拍出去。

那声音却依旧似无似有的在她的四周徘徊，许久过后，待她睁开双眼，初七早已幻做一团烟雾飘散而去了。

“碰！”

画面又是一转，她来到了一处满是硝烟战火的城门之巅，下方正在厮杀，城门之上的战火已经燃烧到了城门之下，那些连接着的屋舍也被大火吞噬。

她不安的在城门之上徘徊，飞来的箭矢在她身边穿梭，“嗖嗖……”一声跟着一声的凄厉在她头顶上飞逝而去。

一声声的惨叫声从城门上传来，城门之下是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他手握长剑，对着城门之上的奋力嘶吼，“杀！谁拿了初七的向上人头，本王重重有赏。”

“紫莫寒？”杜小九踮脚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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