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aq简直不做死就不会死……

这个地方苏小乐似乎隐隐有些印象，却想不起在哪儿见过。他冷嘶着气踉踉跄跄地站起，绕着石室走了一圈，石室里并没有缝隙，更找不到离开石室的路。

苏小乐下意识地就想到了“软禁”，他师兄该不会是想把自己关起来慢慢折磨吧？想想略胆寒。

迫于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恢复，甚至连动一下都疼得要命，苏小乐又盘坐回石室中央，回想着下水之后的事。

环城河如此地深显然不合情理，当初他也在环城河潜过水，那时是在樱水岸上游不远处，那里的水深大概只有六七十米。他们下潜时一路而下，除了陡崖似的两岸，上下游并没有太大的高度落差。再加上封黎也在水下说过，环城河下的第一道封印已经被破，挡住他们的结界是第二道封印，那么封印应该是在最近五年内被破的。

封印之下是万鬼冢，如果第一道封印被破，不应该没有修士驻守其中。

细细回想他们下水的前后，遇上行尸那天，那时李臻平他们也说结界有变，连李家高层也来了环城河，次日回到环城河，那里并没有什么异样，周围多出的修士看起来也是毫无组织的散修。

或许封印就是在他们下水当天被破的。

想到这儿，苏小乐有些不明白。如果封印是由内部冲破，环城河断不可能如此平静，多多少少会产生一些声响；如果是经时间削弱，那么在昨天李家人察觉到封印有变时就该将封印加固；那么除了前两个可能，就是有人故意从外界破除。

能够无声无息地解除第一层封印，想来那人修为不低，那么究竟是为了什么？

仅仅只是为了放出封印下的万千怨魂祸害苍生？

这显然只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有脑子的人都不会这么做，但如果是为了吸取那些怨魂修炼，又何必做得那么诡密。又或许，这封印之下有什么东西。

之前他们随着冥水蛇而下发现了封印上不起眼的裂纹，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他父亲借冥水蛇送阳气到封印之下，封印下除了怨魂还有别的东西。在他们来到第二层封印时，那个黑影向他们发起了攻击，招招死手，断然是要杀人灭口，而且那黑影身上更有鬼麝……

苏小乐隐约猜到了事情的原委，却不敢肯定。

他父亲在环城河被蛇妖所杀，但凭那蛇妖的修为应该不能撼动父亲，但若是他父亲那时十分虚弱就另当别论了。而白妩体内的鬼麝源自那蛇妖，但鬼麝并不能与妖物共存，鬼麝十有八l九来自他父亲，父亲被蛇妖炼化，鬼麝自然而然到了蛇妖身上，借着蛇妖身上沾染的鬼气，鬼麝勉强可以苟活几日，当蛇妖被黑苌杀后，鬼麝便转移到了白妩身上。

这也说得通在白妩与黑苌之间，鬼麝为什么会选择鬼气稍为低弱的白妩寄身——那是因为它没有能力再寄身于黑苌。

那么他父亲和环城河的封印又有什么关系？

想到这些，苏小乐愈加好奇，不过又想到自己体内的鬼麝，不禁头痛，难不成他还得像他哥前往极寒之地寻冷焰除了它？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当初他哥成仙的境界借骨灵焰都险些丧命，何况是以他区区金丹的境界。他倒可以像白妩那样回魂于人，但终究只是拖延时间的办法，等人百年一过身死后，还是会成魂，那时鬼麝更加难以抑制。

不知不觉间，苏小乐就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这可不像以前的他。

闭眼调息了一个小时，周身鬼气在体内转了三四个周期，身上的伤总算好了很多，至少不像他刚恢复意识时那么痛苦。

身前突兀地流窜过一股气流，苏小乐下意识地睁开眼，就看见封黎站在他面前，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尴尬地叫了一声，“师兄……”

qaq师兄你听我解释，其实魂姬也不是全都那么无情无义，比如说我，你这次救了我下次我绝对不会伤害你……

“感觉怎么样？”封黎并没有在意他僵硬的表情，声音一如往常的柔和。

“没事。”苏小乐敷衍地回答了他，再次闭上眼调息，不敢正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