褐色的翅膀以一种奇怪的方式折叠在身体两侧，就好像有谁硬生生折断了翅骨。浑身上下都覆盖着血迹，肩胛、靠近翅膀根部的地方更是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

raphael。

但是为什么…？

“你们做了什么？”hael上前半步，威胁地扬起手中长剑，“为什么raphe的翅膀…”raphael的翅膀怎么可能被凡人看见？可事实就是，无论leviathan对他做了什么，现在raphael的翅膀确确实实是对所有生物都可见的实体了。

“谢谢款待，大天使的荣光实在是很美味，至于他的翅膀，我估计只是个副作用？”leviathan们在领袖的讥讽下大笑起来。

“而且你瞧，这是什么呢？”leviathael的方向摇了摇，然后随手将那物丢在地上。

四枚形状不一的、连在一起的戒指。

天启四骑士的戒指。

通往牢笼的钥匙。

raphael周围的地面开始塌陷，显露出无底的深渊。直通地狱最底层的通道。

hael以他最快的速度向raphael扑过去，却也只来得及抓住对方的手腕，两人攀在深渊边上，hael苦苦支撑，可是也抵抗不住深渊的吸引力。

就在他松手的前一秒，ada的眼里除了hael已经看不见其他任何东西。

不能让他掉下去，绝对不能让他——

adahan是什么时候扬起了手上的匕首，可是金属的闪光惊醒了他。他挣扎着侧身想要躲避，可是leviathan的匕首还是在他腹部划出一道极深的伤口。

痛楚中，adam再也维持不住平衡，踉跄地往深渊里倒去。

leviat在一起下坠，顶端露出的天空正在被重新合拢的牢笼之门慢慢掩盖。

在牢笼完全关上之前，，仅剩的荣光在地狱的黑暗当中闪出光芒，将adaifer。”adahael这样说，后者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在醒来时，adam就已经满身是血，倒在lux门外。

——————————回忆结束——————————————————————————————————————————

“和leviatifer从沙发边退开，调侃样的声线下藏着比谁都深切的愤怒——他无法忍受这样彻底而又肮脏的背叛，“这可真少见。你说mike和raphe被扔进了牢笼？”

没有人接话。

caiel低头陷入了沉思，思考着这位不知名的背叛者会是谁。

“天堂里有这个脑子的天使不多，而我上次注意到他们的时候，很明显，有这个胆子的也不多。”lucifer嗤笑一声，“大多数都跟着我下了地狱。”

对于lucifer讥讽的说辞，caiel皱眉道：“你不能这样侮辱你的兄弟。”

“我猜这是作为二哥的某些小特权。”lucifer耸耸肩，不过还是转移了话题，“我只能想到两个名字，aron。”

“aatron是天父的书记官，这不可能。”caiel摇摇头，否定了这个设想。对于天父的尊重让他完全无法想象侍卫长或者书记官会背叛enadiel想要我死，并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他早就不在父亲给他画好的路线上行走。”lucifer冷酷地打破了，他可是想要hael那个位置很久了。”

caiel骇然后退一步，不敢相信他所听到的。年长的“诱惑者”则就这么看着他，灰蓝色眸子在灯光下闪出些奇异的光泽。

那是探究、还是信任？

“当然，关于天堂的最新资讯还是得听你的，毕竟我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了。”lucifer把手中的冰袋抛给冰敷，却状若不在意地对着caiel开口，“不过我得告诉你一个小秘密，caiel。”

☆、阴谋（六）

你瞧，caiel，上帝总是公平的。他取走一件东西的同时，总会再给你些什么。

至于你到底愿不愿意接受这该死的交换？

抱歉，那不在父亲的考虑范围内，任性的孩子会得到惩罚。

caiel眨眨眼，不太确定地看着年长的堕天使，好像下一秒就会摇头说“我不明白”。

可是lucifer当然没有给他说出这样一句煞风景的话的机会。他很干脆地向caiel伸出手：“我有些东西想给你看。”

caifer的指尖。不太明白、或者说不太敢去想年长者的意思——想给他【看】？

lucifer却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我的记忆，caiel，这可是不可多得的机会。”

对方的语气太过理所当然，或许是听惯了上位天使的命令，caiel甚至都没能做出一点像样的反抗，就自动自发地用荣光探入lucifer毫无抵抗的记忆当中。

这一次他没有碰到火焰的阻挡，而是接触到了一片回忆的碎片。

在所有或是黑暗、或是闪着白光的温暖的碎片当中，只有那一片是灰色的，毫无光泽，却也并没有堕落的样子。

现在这段记忆就悬浮在caifer的意思很明显。

caiel没有多做犹豫，伸手触上那段记忆。

他见到了记忆中的那座殿堂。曾经最为光耀、现在在天堂顶端、却弃置已久的御座。

这是时间开始之前，天使的圣歌还未令天堂的每一座花园都开满鲜花，上帝的光辉也还没有孕育出人类这种生物。

他惊叹地站在殿堂中央，仰头想要瞻仰那不可名状的威严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