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当我没说，你赶紧洗吧。”苏东想了想，还是决定让他洗完澡了再说。

苏东看着陈辰快速的洗完澡，让他坐在客厅里一边看电视一边擦头发。自己则把饭菜做好让陈辰先吃，然后坐到一边给医生打电话。

“喂？是曹医生么？我是苏东，嗯，关于陈辰的，他的后遗症有些症状我大概知道了。”

“这是什么？”曹医生举起三个手指在陈辰眼前晃。

“手指。”

“这里有几个手指？”

“3个。”

“1+1等于几？”

“2。”

“美国的第一任总统是谁？”

“华盛顿。”

“中国第一个自称皇帝的人是谁？”

“秦始皇。”

“他是谁？”曹医生指了指苏东。

“我男人。”陈辰的嘴角已经开始有点抽搐了。

“四条腿会跑会跳还会汪汪叫的是什么动物。”

“你，”陈辰决定掀桌了“靠老子说了多少次我不是智障！”

“哎哎哎别生气，这是惯例检查，曹医生不是想看看你到底是哪种失忆症嘛。”苏东赶紧压住陈辰不让他真的去揪曹医生的衣领。

“失忆症？”陈辰愣了一下，但又立刻恢复了平静。

“咳……别激动别激动，别看这问题傻，但都是最直接的，”曹医生耐心的解释，“还有最后一个测试。”他拿过一支笔举在陈辰面前，“这是……”

“笔，圆珠笔，蓝色的圆珠笔，欧伟牌的蓝色圆珠笔。”还没等曹医生问完问题，陈辰就不耐烦的回答了。

“嗯，很好，那用这支笔在这纸上写你跟你男人的名字。”曹医生笑了一下。

陈辰刚才是脾气上来了，这下听到医生打趣他，还是不自然的耳朵红了一下。轻轻咳了一声接过笔就在纸上写下了两人的名字。

“恩，看来基本常识和技能都还记得。”曹医生抬起头对苏东说了一句。

“我觉得他好像手术前的记忆都还在，路上我问了他一些问题，他都回答出来了。”苏东回答到，他之前试图让陈辰记起手术前的一些事情，陈辰都顺利的想出来了，不过手术后的记忆，则非常混乱，甚至可以说没有。

“那看来就是只是手术后的事情了，应该就是你说的那样，不过我还是要跟几个专家医生讨论一下才敢下结论，你们先回去等消息吧，这几天他的身边别离人。”

“恩，好……”苏东应了曹医生，手臂感觉被拉了一下。低头看是坐在一边的陈辰，又是一脸茫然的表情。

“我们为什么在这里？”陈辰问到，虽然他不知道这是自己今天第四遍问这个问题了。

“我们是来复查的，现在可以走了。”苏东笑着揉揉他的头，拉他起来。“那曹医生我们先走了，等结果出来了，我们再来。谢谢你了。”

“嗯好，小心点。”曹医生笑着跟他们说再见。陈辰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跟曹医生挥了挥手说了声再见，然后跟着苏东出了诊室。

2

“这个表你带好，时间我帮你调好了，你自己别调，也别让别人碰，我每周会帮你检查一下，所以也别怕时间不准。以后你就按着时间活动，该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出门散步我都帮你写在了行程表上，家里房间客厅都贴着，实在想不起来自己要干啥的就看看行程表。如果有特别事情，肯定会有人陪着你的，不是我就是其他人，所以你也别担心。最近这个月早上我上班的时候隔壁的小莲就会来陪你，她放暑假，正好在家没事干，我跟她妈妈商量好了，她早上来陪你，你看着她做作业……嗯，这点我也写在行程表上了。下午她爸妈下班了就会接她。不过她小女生你别乱欺负别人……”苏东说完觉得这句话有点不符合现实，还是改了口，“她欺负你的时候你让着点。”

苏东一边给陈辰带上新买的腕表，一边唠叨的嘱咐他重要的事情。

“她妈妈怎么会答应她跟我一大男人呆在一起？”

“我们都是住了三年的老邻居了，小莲往我们家串的时间还少么？何况你现在就一人畜无害，保证行凶持续不过三分钟的纯洁蜀黍，小莲那鬼机灵的丫头还怕你？她没欺负你我就该偷笑了。”苏东笑着解释，接过陈辰捶过来的拳头，顺手一拉，把他拉进了怀里。

曹医生刚给了结论，说了一大堆专业术语，陈辰没听懂，苏东倒是全懂了——他之前自己就在网上做了不少调查。

简单来说，就是陈辰现在没办法把短期记忆转换成长期记忆，也就是说，每段时间点一到，陈辰就会大脑突然清空，打回重练。他脑子里有的只是手术前的全部记忆，和当下那几分钟的记忆。

但以后会不会病情加重，没有人能肯定。只是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让陈辰能在这种情况下，能恢复正常独立的生活，毕竟虽然有苏东陪着他，但苏东也要上班，不肯能24小时都围在他身边。

只是现在陈辰连自己失忆的事情都忘记了，每几分钟就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全新的地方，为什么在这里根本不知道。别说独立生活了，就连苏东呆在家里陪他，陈辰都无法适应。

“唉……还好你早就认识我了，也早就爱上我了，不然我还真得每三分钟就得自我介绍一次啊。”苏东叹了口气，揉揉陈辰的头发。

陈辰正好奇的看着自己的手腕，问苏东：“我怎么会多了个手表在手上？”

苏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