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是被关起来的，但没能帮上哥哥，而在暗中保护哥哥也是他一直以来的责任，责任没有达成，他的心里自然是不好过的。

“没，我没做什么。我只是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所以……想做些什么。”子澈垂下头，情绪不明。“哥，我想出去，我不想再留在石室了。我并不是不喜欢这里的环境或是怎样，我只是……”

“你只是想做些什么？”

“嗯。”

子渊轻叹一声：“你知道吗？你知道我多想就这样把你关起来？虽然你失去了自由，但至少你的安全是有保障的，在这里可以把你的受伤可能降到最低。但是我知道，永远在黑暗里，你也是不喜欢的。现在你的身体状况还不错，既然你想出去，那我就让你出去。但是切记，不要任由着他们欺负你。看到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但是却遍体鳞伤，我的心里也不好受，明白吗？”

“我明白，谢谢哥哥。”子澈一把抱住子渊，轻声在子渊的耳边说道：“哥哥，我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

子渊同样紧紧地搂住了子澈，嘴角漾起一抹微笑，幸福且甜蜜：“我也是。哥哥也喜欢澈儿，好喜欢好喜欢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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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澈如愿以偿地被放出来了，而且就在他提出这个要求的第二天。

并不是子渊去替他说情，更不是私自放他出来。这是莫夫人的命令，是莫夫人自己主动提出来的。

原因很简单，子渊有可能会遇到危险，所以才让他出来。目的很简单——替子渊分忧。

“这一次的任务很重要。有一批货要押解到盛京去，因为这一次算是抢了杜家的生意，所以杜家一定会有动静。听说杜家最近暗地里养了好几个杀手，目标就是子渊。我想，子渊这一趟去盛京的途中，杜家的人定然会下手。那批杀手他们已经养了一年多，这是个好机会，他们应该不会忽视。而且这一批货到时候可是要进宫的，不管是人还是货。都至关重要。”莫夫人一脸严肃地说道。“接下来的……想必，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该怎么做了，是吧？”

子澈薄唇紧抿，严肃且郑重地点头：“我明白。我知道这次任务的重要性，我定会以我的生命来护送那些货，让这些东西都能安全抵达盛京。”

莫夫人满意地颔首：“很好。当然，不过除了东西很重要之外，你本人也很重要。不要忘了，你一出门，那便是莫子渊。倘若你出了什么事，那在外人眼里看来，便是子渊出了事，所以这一点你一定要牢记。切记小心行事，人和货都要安全抵达盛京，你的任务才算完成。”

“好。”

每每听到莫夫人这么嘱咐着他的时候，他的心里就有一丝暖流缓缓流过。

虽然他知道娘亲这么说并不是在关心他，而是关心哥哥和莫家。但是……那确实是在和他说话，也确实是在嘱咐他，要他注意安全。

所以……私心上，他还是愿意相信这是在关心他，哪怕这只是他自己痴心妄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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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出远门吗？”子澈在房间里收拾着衣服，子渊却突然进了去，而且连声音都没有，真是让子澈吓了一跳。“我一进来就看你在收拾衣服，莫不是要离家出走了？”

子澈手一抖，刚拿起来的衣服还没叠好，就又掉回到了床上。

“没，没有，我只是在收拾衣服而已。这些日子都没怎么回来，所以……很乱。”子澈神情慌张地说着不自然的谎话。

子渊倒也没揭穿，只是笑了笑，坐在床边看着子渊。

“其实你的东西也并不多，倒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是啊。”子澈有些尴尬，神情极其不自然。

子渊慢条斯理，很顺手地从子澈手中拿过衣服，悠悠地说道：“既是如此，那我来帮你收拾……”

子澈赶忙把衣服抢来，迅速摇头：“不，不必了。”

让子渊来帮忙收拾？这还得了！

“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子渊嘴角的笑容依旧不变，也不在意子澈抢过去的衣服。

是啊，他有什么好在意的，分明一切的一切他早就了如指掌，甚至有很大一部分都是他安排的，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不意外就对了。

他只是想听听子澈是怎么形容的，不，不是形容，应该是……编故事。

“没有啊。”

子澈其实并不擅长于说谎。他只有在自己受伤的时候才会急于隐瞒自己，也会隐瞒得比较自然。但是一到了这种时候，他说谎的功力就明显下降，一眼就能被人看穿。

随便一个人都能看穿的演技，子渊又怎么可能例外呢？

“是吗？好吧，希望你真的没什么是骗我的。”

子澈犹豫了一会儿，复而开口道：“那个……过两天我可能要……出去一趟。”

“哦？去哪里？”总算是到了正题。

“我……出去散散心。”

子渊眉头微挑：“好啊，我陪你去。”

“啊？这……我……哥哥应该很忙吧？”

子渊摸着下巴，认真地想了想：“你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以往一到这种时候，子渊就会在当天被其他琐事绊住，以防止计划穿帮。所以子澈想，这一次一定也不会例外。

“明天啊……明天我确实要帮娘办些事，恐怕没办法和你一起去了。”子渊有些惋惜地说道。

不过子澈倒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啊，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