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辰没有应他，而是低头看了一眼手表。

十二点零一。

十八岁。

“叶言，我喜欢你。”

“叶言，怎么办，我喜欢你。”

这是一个不需要回答的问题，事实上，叶凌辰也没指望得到回答。

然而老天总是这么让人意外。

“那就喜欢啊。”叶言笑得坦荡，让叶凌辰有种他困迷糊了的感觉，可是他紧紧抓着被单的手，让叶凌辰知道他的认真，忐忑，坚定。

叶言的眼睛乌黑明亮，倒映着颇为慌乱的自己。

叶言，所以我才喜欢你。

叶凌辰扶着叶言的肩，眼中透着只属于叶言的温柔，只属于叶言的爱恋，只属于叶言的宠溺…还有太多太多，压抑已经的情绪。

似乎就要，倾泻而出。

叶凌辰微微俯身，起先只是轻轻的触碰，紧接着细细的啃咬，最后长驱直入。

“嗯！唔…不…唔…行……舌头…伸出…去…啊……”

似被夺尽了所有力气，人儿红着一张脸，转身将自己裹进被子里。

“言言，言言？”叶凌辰笑得像偷腥的猫。

“干嘛！”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叶言闷闷地回答。

明月悄悄爬过树梢，繁星琐碎。热闹的街道已经变得冷清，但却家家亮着灯火。灯光温暖着冰雪，寂静。

“哎…你干嘛？别咬我！你属狗的吗？！”

“叶叔叔你干嘛呀，还让不让人睡了！”

“叶凌辰！”

“言言。”

“干嘛！”

“晚安。”

“晚安你妹！”

叶凌辰没有说话，只是将人往怀里揽了揽。

许久…叶言出声。

“晚安。”

第12章

“言言，起床了，言言？”

“啊…你滚！”

“快起来，今天还要去外婆家做客呢。”

“那是你外婆家又不是我外婆家。”

“我外婆家不就是你外婆家啊？别睡了快起来。”

“我外婆家和我叔叔的外婆家能一样么？”叶言微微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满是戏谑。

“叶言！”叶凌辰原本好听的声音染上一丝愠怒。

叶言闷着头发出愉悦的笑声。

带着无奈，将人从被窝里拉出来：“去，刷，牙！”

一起床便心情大好，洗漱完毕从卫生间出来，见叶凌辰黑着一张脸坐在沙发上。

“叶叔叔。”

“……”

“叶叔叔？”

“……”

“你生气啦？”

“……”

叶言讨好的过去在人脸上“啾”了一个，然后，便抽不出身了。

“嗯，唔唔…唔…放开…啊…”

“嗯？”叶凌辰从喉咙深处发出悦耳的哼声，将人拉到自己腿上。

也许是声音好听得让叶言羡慕，他抬头咬住了叶凌辰的喉结。

叶凌辰本想挠他痒痒让他松口，叶言却因为痒而舌头不停的颤抖，软软地挠着叶凌辰的心。腹下浊气在一瞬间加重。

“言言，别闹。”叶凌辰声音突然变得低沉。

叶言一愣，似恍然大悟的一笑，让你挠我痒痒，知道痒是不好受的了吧！

轻轻地舔了舔，痒死你！

“言言！”感觉到叶凌辰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妙。

“叶…叔叔…”

“嗯。”

“你…顶到…我了…”

“嗯。”

“我，我…我下来…”

“乖，别动。”叶凌辰将人往怀里揽了揽，闭上眼。

“还要去外婆家吃饭。”

“嗯，就一会儿。”

即使是冬天，叶凌辰额头还是些细汗，揽着叶言的手越来越紧。

叶言有些慌，很慌。

“叶叔叔，我…帮你吧…”

叶凌辰睫毛抬了抬，眸中灿烂如星河。低头啄了啄他的唇，拉着他站起来。

“下次吧，先欠着，再不走外婆他们要等急了。”

叶凌辰走在叶言前面，一手插在口袋里，一手紧紧地拉着他。

叶言红着脸慢吞吞地跟在后面，总觉得有些内疚，随着叶言止步，叶凌辰也转身，却见叶言涨红了脸。

“怎么了？不舒服？”

“啾”叶言踮起脚在叶凌辰脸上啵了一个，便自经走在前头。

身后传来如春雨过后般愉悦的笑声。

第13章

“来啦，这么远过来，累了吧？快坐下歇歇，外婆去给你们泡杯茶暖暖身子。”

“还是我来吧，外婆。”

“外婆来，小言子还是那么乖，不像小辰子，外婆都不叫一声。”

叶凌辰无辜的眨了眨眼，道：“外婆。”

“这还差不多，一会啊…”

吃过午饭，两人到附近公园去走走。

鹅卵石一颗颗有规律的镶嵌在水泥地里，搁得脚丫痒痒，路上还留着未散去的雪，阳光懒洋洋地射向地面，结着薄冰的湖面越发耀眼。

哪对情人在路边接吻，闪瞎了谁的眼。

叶言见了别过脸去，闷闷的。

“言言？”

“叶叔叔，爸妈怎么办…”

叶凌辰知道叶言指的是什么，但他却不愿意和他讨论这个问题，这种事，自己来就好。

“你不叫我叔叔就好了。”

原本闷闷的叶言一下子就乐了。

“要，叔唔…”

唇舌交错。

叶言就这么靠在叶凌辰怀里，叶凌辰贴着他的耳根。

“我在。”

许久，叶言把脸埋在他颈间“嗯。”

“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