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规矩,不得招纳男宠,不得宠信男子,这些皇帝都忘了吗?”三王爷这话说完,就听到身后百官议论纷纷,他自认占了优势,脸上表情也得意了些许。
“嗯,朕未招纳男宠。”对应斐来说,他家小状元不是男宠,是他的皇后,是他的伴侣。
“皇帝当真是扯谎都不眨眼睛。试问昨个夜阑戴轩歇在何处?”三王爷冷笑问道。他这话一问出来,就听到下面大臣的议论之声又高了些许,甚至还有一些人言语之中愤愤不平,直言给先皇给祖宗抹黑。当然,敢于说出这等话来的人,只怕也是三王爷这方的让人罢了。
“自然是朕的寝宫。”这次应斐当真是给足了耐心,三王爷问什么,他便回什么。
应斐这话一说出来,下方群臣讨论之声停顿了片刻,那一张张脸看着上方皆是满目震惊之色,良久之后台下跪了一片直呼陛下慎重考虑。
对于慎重不慎重的,应斐觉得不用考虑,也用不着考虑。他始终都认为,自己做皇帝,跟立谁为皇后这件事情并不冲突。
至于,那些想要将自家闺女送入宫中的, 那便不再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祖宗规矩,招纳男宠宠信男子者不配为皇。”三王爷说出这话之时,门外便有手持刀剑的禁军冲了进来。他一脸得意的看着坐在上首的皇帝:“你是自己走下皇位,还是本王将你拉下来?”
朝中众臣在禁军闯入金殿之时便傻了眼,此时听到三王爷的话,更是一个个爬起来躲到一旁去。此时就算再傻,也知晓这三王爷意思乃是要逼皇帝退位,什么招纳男宠破了祖宗规矩,不过是一个借口罢了。
此时,朝中众臣无意不咋心中懊恼,今儿怎么就没想着称病不上早朝呢?
“祖宗更有规矩,招纳男宠宠信男子并非不可,只需留下子嗣便可。”应斐看到禁军进入金殿倒也未有惊慌,他眼睛扫过在场之人冷声道:“朕虽说并未留下子嗣,但到底上面还有两位皇兄在,他二人皆有三位世子,难道六人之中还培养不出一个皇帝?”
应斐这话一说,先前还战战兢兢的几位臣子立马眼睛一亮,这几人皆是与另外两位王爷有姻亲之人,倘若皇帝要从宗族之中挑选继承人,那其实说,他们家外孙亦有可能坐上皇帝宝座?
三王爷一听应斐此言当真是脸色都青了不少,他先前只想着应斐未有子嗣,自然是坏了祖宗的规矩,但却未曾想到就算皇帝并无子嗣,但皇室宗族之中倒也还有其他世子……
这,这当真是失算了。
莫说三王爷未曾想应斐会说出这等话,只怕在宫外的洪姓幕僚也都不曾想应斐能做出这般决定。毕竟,皇帝那个不想掌权,那个不想将所有的权势都掌控在自己手中?
莫要说传位于宗族的世子,很多时候对于自己的皇儿都会有所猜疑估计。所以,这也是三王爷在听到应斐说出这话之时变了脸色的原因之一。
“哼,这只怕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三王爷稳了稳神冷声道:“身为帝王那个不是将权势看的如命一般重要?你敢说当年父皇掌权之时,让你碰过多少东西?说什么从宗族之中挑选皇帝,这话说出去也不怕消掉别人的大牙。”
“是与不是与你这乱臣贼子似是没有多少关系。”应斐冷声道:“你如今并无子嗣, 日后定然也不会有子嗣,朕就算挑选继承人,也轮不到你之名下。”
三王爷听闻应斐直言自己没有子嗣,当真是被气的脸色铁青,他手指指着应斐怒声道:“将,将他给本王从龙椅上拉下来。”
三王爷这话一出,应斐身侧伺候的太监立马跑了老远,这躲一边的模样,当真是再快不过了。
而就在此时,邵谦听着外面动静也走了出来,他看看站满禁军的金殿,又看看独自一人坐在龙椅之上的应斐,直接朝他走了过去:“外面这般热闹,怎地也不喊我一声?”
应斐一看到邵谦过来,赶忙起身上前迎了几步:“这里乱的紧,你出来作甚?”
这话应当是斥责,但您语气之中难以掩饰的温柔高兴又是怎地回事?
应斐能不高兴么?此时自家小状元并不知晓他的计划,这殿中人不是躲避,就是自保的情况下,只有自家小状元站了出来。这怎能让应斐不高兴?
邵谦随着应斐走到龙椅旁,他按着应斐的肩膀坐下,自己则站在他的身后,眼睛扫过大部分躲在金殿一角的大臣轻笑道:“众位大人怎会吓成这般模样?犹记当日戴某想要跟各位大人说上几句话,还无人理会来着。”
此时这些大人恨不得自己不存在,哪里还管得着邵谦说些什么。也只有站在三王爷身后的那些人,听到邵谦这话忍不住讥讽两句:“你是何等身份,也能让我等与你搭话?”
“您说的对。”邵谦脸上挂着笑容点点头:“同样的话,我也会送给各位。”
三王爷的关注点跟旁人可不同,他在邵谦出来之后,眼睛就没离开他的身上,此时看到他身着绣有暗纹的白色锦袍,外面罩着透明纱衣,里面隐约可以看到金色里衣的模样,当真是气的变了脸色。
旁人许是未有注意戴轩身上衣物,他又怎能认不出?这人身上所穿的,正是当年应斐还是太子之时的太子袍。
他当真是未曾想过,自己千思万想都未能穿上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