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这儿了!”李扬名突然惊喜地喊了一声,慢慢刹住了车。
于幼怡伸长了脖子一看,果然看到了一株被扭成了麻花状的合抱大树,树后就是一家拉下了卷闸门的铺子,上面黄底黑字的写着几个掉了漆的大字“刘记鸡汁肉包铺”……
她赶紧下来了,站在大树下左看看右看看,最后还是李扬名发现了,包子铺的后面有个很隐蔽的巷子口。
“咱们进去看看,一般每家每户门口都挂着信报箱,箱上会写主人家的姓氏,先找找有几家姓陈的,然后再敲门问问。”于幼怡说道。
两人正准备推着单车往巷子里走,叮叮咚咚的音乐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于幼怡一愣,这才发现……是她的手机在响!
——爸爸回家了,发现她不在?
她赶紧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是于大海的手机号码!
滑下接听键,于幼怡连忙喊了一声,“爸爸……”
“幼怡啊,我是你子期哥,你爸爸出了事,现在在医院呢,你能马上过来一趟吗?啊,要不要我过去接你?”电话那头传来了陈子期焦急的声音。
什么?
爸爸出了事,还进了医院?
于幼怡的心“咯噔”一声,顿时紧紧地揪了起来。
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面色惨白,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子期哥,我爸爸,他,他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问完了这句,她朝李扬名做了个手势,示意他赶紧推着单车出来。
那话那头闹哄哄的,似乎有人在尖叫,也有人在哭,而且陈子期好像还捂住了手机,同时在跟别人说话……
“去医院!”于幼怡飞快地对李扬名说了一声,然后又冲着手机大喊,“……子期哥?子期哥?我爸爸到底怎么了?”
李扬名把单车推出了巷子口,长腿一跨就踩上了单车。
于幼怡身手敏捷地跳上了车后座,李扬名立刻发力,两条腿像上了弹簧似的,把单车轮子给踩成了无敌风火轮。
电话那头,陈子期终于有空跟于幼怡说上几句话了。
但他似乎也有些慌乱,只是告诉了于幼怡,于大海和张槐都进了镇上的医院,这会儿正在急诊科抢救,让她赶紧过来,最好多带点儿钱,他带的钱可能不够……
于幼怡被吓得魂飞魄散!
收了线,她催了李扬名几声……
李扬名虽然一直狂踩单车,但他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几乎把于幼怡所说的话给听了个一清二楚!
当下,他更加卖力地踩起了单车……
不大一会儿,两人就气喘吁吁地赶到了医院,又找到了急诊科。
急诊科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张婶正嚎啕大哭着,她的两个女儿张凤、张娇正在一旁陪着掉眼泪;好些护士正急急忙忙地跑来跑去;以及张凤的丈夫正在跟陈子期、和陈子期的哥哥争吵着什么,双方脸红脖子粗的……
于幼怡连忙迎了上去,“子期哥,我爸爸呢?”
陈子期还没答话,张婶就在那边嚎了起来,“……杀千刀的哦!枉我跟你过了一辈子人生哪!你还拿刀来砍我,活不了活不了……谁也活不了,谁也活不了!死了干净啊……”
于幼怡皱着眉头看了张婶一眼,把陈子期拉到了一边,“子期哥,这到底怎么回事?我爸爸呢?”
陈子期气愤地说道,“我从茶山回去,正好看到老张两口子干仗。我上前劝了几句,他老婆就拿了菜刀要来砍我!我哥在家听了,也跑过来劝架……我看这两口子闹得不像话,就打电话给师傅,师傅赶过来劝和,没想到那个疯婆子像得了狂犬病似的,拿着菜刀逮谁砍谁!”
“师傅没料到她来真的,一下子没躲开,生生捱了她两刀……后来老张急了,上前去夺刀,也被这个疯婆子给砍了两刀……”陈子期两眼通红、气愤填膺地说道。
于幼怡张大了嘴。
半晌,她慢慢侧过头,看像正在一旁撒泼哭闹、似故意卖惨的张婶,目光如冰。
过了一会儿,于幼怡冷冷地问道,“报警了吗?”
陈子期摇了摇头。
她二话不说,掏出手机就报了警。
张婶虽然一直在哭天抢地,嘴里还胡乱嚎骂着……但她和她的两个女儿其实一直关注着这边呢!
一见于幼怡报了警,张婶不由得又急又怕,厉骂了几声就朝于幼怡这边冲了过来,“你特么还有脸报警!我都还没报警告你们诈|骗!你们这些传|销分子!诈|骗分子!专门讹我们老百姓的救命血汗钱……你们亏心不亏心!人在做、天在看啊!”
于幼怡很烦张婶这一家人了……
而且看这张婶的样子,似乎又想上前对自己动手?
很快,张婶就恶狠狠地朝她扑了过来!
不得不说,张婶还真是泼妇中的战斗机!一出手就想掌掴于幼怡!
张婶体型肥胖,显得个子特别高大,再加上一脸的横肉……确实杀气腾腾的。
也许张婶确实占据了身高体重与力度上的优势,可尝过跆拳道的于幼怡并不害怕。
她巧妙地往旁边一躲闪,再加上陈子期怒吼着制止了一声,影响了张婶,张婶自然而然地就落了个空!
怒不可遏的张婶随即又朝着于幼怡不依不饶地踢了过来……
于幼怡方才的躲闪,其实是为了腾出空间来反击。
她双手握拳,正运势要抬腿踢向张婶,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泼妇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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