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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第三天,余源和秦知远并没有排到比赛。
他睡了个懒觉,起床时觉得自己像是又换壳子了,变成了被压在五行山下的孙悟空。
“秦知远?”余源轻轻叫了声。
青年像只巨大的八爪鱼抱紧他,一手给他枕头,一手贴在他腹部。两只腿将他双脚夹紧,捂得温热,只是这样的姿势未免有丁点危险。
余源一挣,这人就贴得更紧。
“松手。”
“你昨晚喊冷。”秦知远迷迷糊糊地把被子垫到余源下巴下方,“再睡会儿。”
可时间已经不早了,余源还记着自己与余潜有约。
放一次鸽子,后续再找人就难了。
不忍心把人叫醒,余源索x_i,ng待人重新睡稳了,才悄悄挣脱出来,把被子裹了裹给他当新的抱枕。他自己简单地洗漱后,早餐也懒得吃就往咖啡厅去了。
今日联赛第一场已经开局,走廊里空荡荡的,偶尔有没有比赛的学员看着直播行过。咖啡厅的全息投影开放的是八号直播间的影像,画面中那个余源无比熟悉的学长陈鹰悄悄潜入房内,无声无息地以十字弩偷袭击杀。
而透过直播的影像,坐在窗边的余潜显然有些坐立不安。他踱步过去坐下,要了一杯冰水。
寒暄过后,余源话头单刀直入:“我最近想通了,既然素质值已经恢复,也不必对家里那么敌视。”
余潜努力摆出游刃有余的气场,但事实是他这样故作镇静的姿态怎么看怎么气短:“你确实应该多回家看看。其次,我有个疑问——”
“你的素质值……真的完全恢复了么。”
来了。
“对。”余源双手十指交扣,握在胸前,眼中金光闪烁:“说明大哥认为献祭c,ao作对于祭品无害的理论是正……”
哗啦。
打翻的水杯泼出一片水幕,浸s-hi了余潜的裤脚。
同一时刻,来自不远处联赛场馆内的欢呼盖过了这个失误带来的剧烈声响。余源对上对方惊慌失措的视线,恰到好处地露出一点疑惑:“大哥怎么了?”
余潜睁着眼一瞬不转地盯着他,仿佛想从他眼底的平静中察觉出什么破绽。
“……没事。”
“那就好。”余源一顿,缓缓地说,“这件事,我也会和——爷爷,亲自反馈一下。”
他的想法被验证了。
大概是出于嫉妒,或是其他,余潜欺骗余家高层,将献祭说成对祭品毫无副作用的一个完美仪式。那些大人未必相信这个,但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复兴家族的yù_wàng,亲手将尚且懵懂的原主推进了深渊里。
而如今,他的完好无损完全可以向余家的yù_wàng中添柴加火。如果真的能够无损献祭,那么下一个将会被推入火坑的,就是……
眼前这个唯一有献祭价值的——余家青年的领头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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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赛的赛期不长,但也算不上短。余源秦知远几人的单排都聚集在开赛的前几天,双排则安排在晚上。一周过去,联赛的军校积分排名首次刷新。
三大军校的积分将身后的小军校远远甩开,各自相差不多。
东林军院爱刚,吃j-i数低击杀数贼高,排位第二。尤其是b组,几乎被东林的教官戳脊梁骨:“刚什么刚啊?垫底有你们哭的!”
秦知远觉得有理:“我们应该学萨克斯那些弱唧唧的家伙,苟一苟。”
原本想干脆摆脱关系,却又想为原主讨回公道。余源这几日被这些糟心事搅得心情贼差,闻言冷漠回应:“苟什么,杀。”
进入b组,大概是偶像包袱作祟,他为了吃j-i已经打的很不痛快了。
再苟下去不得憋死。
沙漠孤烟,拳击馆被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昼光之中。余源跳伞落在一楼门口,进一楼廊道的一间屋子转了一圈,只找到了十字弩和数根弩箭。秦知远从上向下攻占,余源急着应援,索x_i,ng装箭,向拳击馆宽阔的厅堂踱去。
弩箭的爆头数值是无视头盔的,所以当余源侧身一箭飞出,正与二楼对峙的玩家立即倒地。他摆身进了腹厅,走位装箭后向方才来时的阶梯口横跃,衬衣鼓动。
弩箭颤抖着贴着旋转的金属弹头擦过,没入绕后的队友的眉心。余源双腿交错卸力,稳妥落地。身上中了一弹喷子,他俯身舔包时顺路换上了完好无损的sān_jí甲。
双重击杀。
至于残血,懒得理会。
这把航道远,赌城跳的人稍少,有余源自楼下冷兵器掩护,上层的位置秦知远几乎已经攻占下。余源拿着平底锅上二楼,顺手补死楼梯口被秦知远击倒的家伙:“他队友呢。”
“跳了。”
不远处有发动机的嗡鸣,余源将sān_jí甲换给秦知远,自己换上两管近距离威力惊人的s686,上弹后翻窗而下。驱车者已无队友需要顾忌,上了驾驶座便驱车沿蛇形而逃,余源半蹲扶枪,对着迎面而来的轿车扬起枪口。
碰碰。
s686两枪,驾驶者敏锐地摆开车头避免被击中,从预想的骑车攻击转化为了绕路而逃。余源不依不饶,丢弃了手中的空枪,转身将满弹的另一把大喷子自脊背后卸下。
碰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