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圣玛丽医院。
苏阳躺在狭窄的病床上边,柔和的阳光透过明亮的窗户射入进来,在他的左半边胳膊上打着厚厚的石膏。
致命伤,虽然已经为技能所抵挡了下来,然而后边的那几枪打在手臂上的,还是没能闪的过去。
不过也幸好,那个衰仔当时失去了理智,仅仅只是打在了手臂上,倒也并无什么大碍。
原本寂静的医院走廊忽然传来了几句杂乱的骂声,领头的穿着一身敞领的花衬衫,身旁跟着一个面目略有几分狰狞的女子走入到了病房当中。
“阿阳,冇事了吧?”
“大佬,我能有乜事啊,养一阵子就好了。对了,大佬,上次我给你说的那件事,阿柔现在乜样了啊?”
“你冇用费心了,那个女仔现在跟着蒋先生的马子方婷,方小姐自然是大人有大量了,说要收她做义女,这比她过去挤那鬼地方唔知道好多少。”
“方小姐已经帮他办理了去上学的手续了,怎么?还惦记人家?”
“放心,我会给你找几个烂仔看住她,冇让那个学生仔给骗去了,等她长大了还是你的啦。”大宇露出了一个男人都懂的笑容来,苏阳则回了一个苦笑。
“对了,这是蒋先生给你的酬劳,他说你为他负了伤,医药费你放心都是公司帮你出,还有这两千块钱蒋先生让我先交给你。”
大宇一边说着,将一个黄色的信封小心翼翼的压在了苏阳的枕头下边,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想要暗杀蒋先生的人,找到了乜?”苏阳有些惊奇的问道。
“当然了,那个开枪打你的烂仔,还冇对他施展几下酷刑,就马上招了,你猜是谁啊。”
“我可猜不到。”苏阳摇了摇头。
“山猫那个衰仔啊,上次他在关老爷的诞辰跟我闹事这件事情让蒋先生知道了,蒋先生大发雷霆,他害怕打算投靠和联胜。”
“和联胜那个大佬,让他干掉蒋先生做投名状,这个衰仔就答应了,嘿,真是。”
站在大宇身旁的花姐这个时候也说话了,她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说话的时候面部一动便略显狰狞。
“江湖道义,弑大佬是重责,我叼他山猫个老母哦,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
“还他妈联合了和联胜的那帮王八蛋,以为能吓得住我们鸿兴?当我们鸿兴软柿子嘛?我叼他老母个鸳鸯蝴蝶烂臭嗨,西烂花都唔叼他条晃,和联胜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在我们鸿兴这片地界混得都冇想舒舒服服的过。”
......
养伤的日子犹如水一样,眨眼就过了有一周,距离自己回归的日子也开始愈来愈近了起来,这期间除却大宇哥常来跟自己打屁之外,方小姐带着阿柔也来看过自己一次。
不过此间已经事了,苏阳也不打算继续在这里滞留下去,他托大宇哥将自己的符笔墨砚以及那杆桃木剑带了过来,也不顾及别人的目光在稍微恢复了一点之后就自行练了起来。
在这期间,香港这片地方也发生了不少的大事,
首先是号称港九最大社团的和联胜与鸿兴社团在九龙城寨这一片来了一场大规模械斗,期间甚至听说火箭筒都用了出来,甚至惊动了港英政府。
同年的六月二十五日凌晨,大批的防暴警察涌入九龙城寨,龙津道硝烟散尽之时,宛如鬼城。
是日下午,香港华人总探长万阎良接受媒体采访,宣布警队在城寨内部捣毁一伙特大黑帮组织,抓获罪犯超过五十人,警队方面则没有人员伤亡。
同日,组织犯罪及三合会调查科逮捕和联胜包括一名扎fit人在内超过三百余人。
同年六月二十六日下午,和联胜做馆龙头要求面见蒋先生,二十分钟之后离开。
苏阳住院的这段时间,外边可谓是来了一场翻天覆地的变化,而这一切,都因为他住院离开了九龙城寨而唔知。
这些,只是从大宇的口中,得来的消息。
又过了一周的时间,苏阳才基本的恢复了差不多了,同时离开了香港圣玛丽医院,回到了城寨内部当中。
九龙城寨依旧是那个混乱,肮脏,逼仄的城寨,仿若丝毫未曾发生出什么太大的改变来。
只有他在经过阿柔之前住过的“702”号房时,这里虽然已经无人居住了,然而房门依旧反锁,斑驳的铁门矗立在外边,仿佛封印着某种未知的巨兽.....
苏阳带着桃木剑与符箓等东西回到了久未曾回到的家中,打开门之后便有一股霉味扑面而来,屋中的摆置一切都是按照原有的样子,逼仄而又脏乱。
“要走了。”看了一眼房屋四周斑驳的墙面,莫名的想到了刚开始到来这里的状况。
一股莫名的味道充斥了屋子,在桌上竟是摆放着一碗热腾腾的‘杂碎面’,在那碗杂碎面的下边压着一个厚厚的信封。
苏阳上前挪开面碗,将信封拉开里边满满当当的装着一厚沓的港钞,信封上还歪歪斜斜的写着字。
‘衰仔,这是蒋先生给你的五万块钱报酬,知道你今天出院了不过大佬还有事情要忙,这碗杂碎面是我托乌蝇给你带过去的,趁热吃完,今晚记着来找我。’
苏阳一笑,摇头骂道:“这个大宇寻常还骂别人扭扭捏捏的,是不是同性恋,怎么自己也开始想煽情一样的。”
将桃木剑、墨砚、符笔,钱财等物都带在身上之后,左右确认了一下身边没有忘记的东西之后,苏阳便对着系统说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