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伟男的天赋逆天,在烟缈岛修炼这么长时间,时常与雷方等亲卫营出身的军士对练,又岂是这些学子可比。
他以一对十几人,一场混战下来,竟然放倒了四五个,景天松被打断了鼻梁,剩下的都狼狈逃窜而去。
权伟男也被打得鼻青脸肿,后背挨了一掌,皮开肉绽,受伤不轻,他的眼神却是灼灼发亮。
卓不群淡淡问道:“现在明白了?”
权伟男大声说道:“弟子明白了,多谢师尊教诲!”
卓不群笑了笑,今天的经历,胜过给他将无数的道理,今后看来要多给他制造一些机会,多磨炼磨炼。
几人乘着飞舟,升空飞起。
看着远去的飞舟,感受到周围异样的目光,苏苏蹲在地上哭泣起来。
快到烟缈岛的时候,一道剑光从后方飞驰而来,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迅速超过飞舟,挡在前方。
一名中年人带着景天松,脚踏一把宝气四溢的长剑,看他们气势汹汹的样子,显然是兴师问罪来了。
景天松指着飞舟,咬牙切齿地喝道:“权伟男,今天不让你们脱层皮,我就不姓景!”
“不管你们是谁,打伤了景家的人,都得给一个交代。
出来吧!”
中年人沉声说道,高阶斗王的威势轰然爆发出来。
“你想要什么交代?”
卓不群出现在船首,淡淡问道。
“赔钱、谢罪,肯定是少不了的,另外还要取走那小子身上…”说着说着,中年人猛地想起了什么,然后认出了卓不群,脸上的表情顿时一僵。
旋即滔天的气焰,瞬时烟消云散,然后义正辞严地说道:“景家向来以仁义立族,严加约束晚辈子弟。
我听说景天松在学宫之中,依仗家族权势,飞扬跋扈,仗势欺人,我这做长辈的深感愧疚,因此特意带他前来,是向权公子赔礼的!”
仁义立族?
赔礼?
景天松顿时愣在那里,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正要开口,中年人释放出一股气场,将他压迫的几乎窒息,难以吐出一个字来。
“赔礼就不必了,请便吧!”
卓不群露出似笑非笑之色,不在意地摆摆手。
“多谢宽宏大量!”
中年人朝卓不群一抱拳,催动脚下长剑,化作一道剑光飞驰而去。
一口气飞出十几里远,中年人这才停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景天松问道:“大伯,我被权伟男打伤,你怎么反倒要向他赔礼?
去的时候,你不是说要打断他的双腿,为我出气吗?”
“出气?
你今天能保住小命,就已经是万幸了!”
中年人一巴掌拍在景天松的脑袋上。
景天松眼冒金星,头晕目眩,险些一跟头从长剑上栽落下去。
中年人接着厉声喝道:“明天到了学宫,好生给权公子赔礼,对了,带上这些丹药,当做是赔礼之物!”
景天松即使是傻子,也知道惹上了惹不起的人物,战战兢兢地问道:“那人到底是谁,连景家也惹不起?”
中年人冷冷说道:“惹倒是惹的起,上次少主景天言惹了他,被他伤了要害,到现在蛋还没有好。”
景天松总算是明白了过来,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变得惨白。
接下来十几天,王城显得极为平静,只是这平静之下,却是隐藏着巨大的风浪。
有消息传出,王朝已经决定派兵前往北荒,阻挡北荒胡蛮于冥川河之北,统帅大军的正是勇亲王。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王朝已经开始调派各种军资,庞大的战争机器已经开动。
大量的朱雀卫也被调往北荒,刺探军情。
卓不群身为赤翎朱雀卫,对北荒佣兵的事情,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终于到了星尘楼开张的这一天。
星尘楼内外早就布置一新,张灯结彩,隆重无比。
天还没亮,明媚就带着星尘楼上下一千多号人,开始忙碌起来。
今天关系到星尘楼能否在王城中打响名声,等会儿还有无数大人物前来,明媚怎敢不尽心?
卓不群也早早来到星尘楼,不过他对经商一窍不通,一切都交给了明媚,他只需在楼中坐镇即可。
吉时将近,已经有宾客早早地来到,星尘楼变得热闹非凡。
轰隆隆!从街的一头传来一阵马蹄声,数百铁骑朝着星尘楼狂奔过来,卷起尘土飞扬,浓烈的杀气冲天。
铁骑在星尘楼前猛地停下,然后迅速下马,将大门封堵起来。
明媚闻讯后匆匆赶来。
众多宾客也都是诧异不解,星尘楼开张,这些军士来这里做什么?
“有人密报,星尘楼贩卖军中违禁之物,奉命前来查探,这是枢密殿的军令!”
为首的一名黑甲将领,将一张军令在明媚眼前一晃,然后一挥手,众多军士进入星尘楼中。
明媚立即告知卓不群。
“勇亲王还是不肯死心,竟然连这么下作的手段都用上了。
既然勇亲王想玩,我又怎能不奉陪?”
卓不群眼眸中寒芒一闪,吩咐明媚,任由那些枢密殿的军士搜查便是。
“报!搜到违禁之物!”
一名军士拿着一张弩一样的星兵,如获至宝一般,向领军将领禀报。
那将领眼睛一亮,旋即霸气地喝道:“王朝律法,严禁民间私藏弩弓,星尘楼竟敢公然出售,好大的胆子!来人,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