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又是与众不同。”武德帝面色极不好看:“这些把柄怕是早就被有心人捏在了指头缝儿里,她自己还懵懵懂懂,只顾着贪花眠柳!”
寒冬犹豫着要不要替云瞳开脱一下,只说她留着冯晚是因其身世可疑,要严查细究:“圣上……”
清澄却先一步委婉劝道:“小七fēng_liú不羁是有的,可若说她为fēng_liú事抢人杀人,那也是无稽之谈。”
“是啊。”寒冬忙就接道:“请圣上信任英王。”
“光朕一人信她有何用!”武德帝怒道:“赤凤是降地,青麒是待降地,雪璃、玄龙、金乌是朕欲征伐之地,你问问这些地方的百姓信不信她?德行一亏再亏,每为些妖精似的男人闹出天下新闻,你问问朝中百官信不信她?当年豫王统兵是什么名声,她现在又是什么名声,自己都惹上劫掠不法的官司,还怎么约束别人秋毫无犯?你再问问六军将士信不信她!”
“其实也怪岳向欣……”清澄强笑解劝:“怎么就敢接这样一个案子,惹这样一个麻烦……”
“不接行吗?”武德帝瞪他一眼:“荣盛大街数百人围观,舆情激烈,稍有失控,后果不能预想。这不单是逼岳向欣接案子,是在逼朕表态。朕施行新法,以民为本,现民有冤屈,朕何以不问难道因为所告之人是英王,朕便使手足之情凌于律法之上,失匡正之名,寒百姓之心?”
“……”清澄咬了咬唇。
“朕之手足亲眷,非只英王一人。”武德帝又问:“今日朕不管这案子,对她纵容包庇,明日诸王都来效仿,难道叫朕一一包庇纵容?如此,则国家法度形同虚设,朕何以为天女,统辖万民?”
清澄不得不起身告罪:“臣侍无知,谢圣上教诲。”
“朕告天下视六国为一家,借丰宁秋狝招揽人才,方有成效……”武德帝火气更压不住:“此案一出,万众瞩目。先不说如何应对它国顺风推浪,就只大胤民心,都当加意保全,不使寸伤。尔当仕女贤才都是无眼、无耳、无脑之人么?”
寒冬连连叩头:“奴才受命管理英府,多有疏漏,实属无能,竟使我王陷于他人圈套,致圣上忧虑。奴才死罪。”
“你在宫中多年,该知事有轻重。”武德帝斥道:“朕派你去英府,是让你护着朕妹,不是叫朕妹给你养老。前番她闹市遇刺,朕尚未追究你这总管之责。今日又出讼案,不管结果如何,已使她声名有污。你来和朕说一句有罪,这案子就能自己了结吗”
“奴才辜负圣望……万死莫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