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洗好了,同我一道过去就是。”轻轻松松便答允下来,聂阳依旧懒洋洋
的靠着椅背。
“相信你也不是会赖账的人,看你等的也无聊,姐姐这就教给了你。”花可
衣娇笑着高抬一条粉腿,举起毛巾顺着修美小腿向下轻轻擦拭,足尖轻轻摇晃,
口中道,“反正,你若走火入魔,于我也没什么好处,你能在对付赵家丫头前修
正了路子,我反而乐见其成。”
聂阳隔着那条水润yù_tuǐ,盯住花可衣双目,道:“我听着。”
女子洗澡本就耗时的很,花可衣足足洗到热水变凉不能再泡,才心满意足的
从桶里钻出,借着这段时间,她又暗地解开了小半禁制。聂阳正专心琢磨她所讲
的那几处要点,连她出浴的美景也没有分神观望,看他那副凝重模样,也不知是
正吃惊于这原本用于夫妻互益的修身功夫竟会被有心之人利用至如斯境地,还是
在挣扎要不要彻底堕入这九转深潭之中。抑或是二者兼而有之。
只不过,这就是不是她此刻操心的事了,她赤足踩在地上,随手从床上扯下
一层床单,绕过腋下往胸前一围一掖,便算是敝体之物,至于露出的大片香肩大
半美腿,她才不放在心上。
她心中早已算计妥当,所讲的幽冥九转功之关键全部童叟无欺,多少总能搏
到聂阳一点信赖,到了赵雨净那边,聂阳与赵雨净胡天胡地的时候,她只要做出
一副真心前去泄愤的模样,在赤身luǒ_tǐ不着寸缕,必定又能换来一点松懈,到时
趁着聂阳消化功力,她只要稍加努力,冲破禁制逃之夭夭也不是全无可能。
这才是她想要交换的真正意图,若是让聂阳自己跑去赵雨净那边,他必然不
会放心让她独自留在这边,多半有要使什么手段制住她的行动。到时逃跑不得倒
还算是小事,只怕她偷偷瞄了一眼聂阳神情,心中又是一阵不安,连忙微微
甩头,掩饰过去,身道:“姐姐收拾妥当了,你呢”
聂阳静静的闭目沉思,片刻后,才睁开双眼,也不知将花可衣所说的那些关
键是否吃透,单看眼神,倒确实比刚才更加深邃几分,他扫了花可衣一眼,笑道
:“你就这副样子”
花可衣扯了扯床单下摆,悠然道:“有何不可,反正不过多久,总是要脱的
精光,你又不去给姐姐卖身新衣裳,干脆就这么着吧。”
“也好。”聂阳微笑着起身,向门外走去。
花可衣这才发现,他背后的衣衫竟已被汗水浸透,深深润湿了一片。也不知
到底是克制情欲,还是在与心魔相搏,又或是在强压阴火。不论哪个,刚才他那
副若无其事的样子都已足够令人心惊。
赵雨净并不知道隔壁发生的事情,她只是诧异为何聂阳良久仍未出现。她沐
浴净身的速度自然比刻意拖延的花可衣要快上许多,早早便擦干了身子,穿上亵
衣衬裙抱膝坐在床边,静静等着。
等了半天不听门前有任何动静,心中自然猜测聂阳那厮禁不住诱惑,上了那
老女人的床。愤愤念着花寡妇这名号,突然心中一动,想起了家中长辈曾提过这
三个字,而与之联系在一起的,是一个她总算有些熟悉的名字花可衣
原来那女人,竟是被仇家扫地出门的弃妇么心中一阵嫌恶,她立刻就想起
身过去开门骂上那贱人一顿,可转念想到万一聂阳正在快活逍遥,这么前去打扰
定然难堪的很,只好气哼哼的在心中暗骂两句了事。
看聂阳还不过来,她又将桃花功运了一遍,想到今夜之后自己就成了花拳绣
腿的空架子,心中难免有些不舍。只不过她知道自己这门功夫对敌能力实在差劲,
自小被强制练来,就是为了将来喂给某个男人,也许是父亲,也许是哥哥。只是
那时她还没想到,这二人都没有福分消受,最后竟便宜了一个陌生外人。
无所谓了,她抿了抿唇,压下心中那股微小酸楚,既然聂阳与邢碎影不共戴
天,给了他,总不能是错。虽然她原本还觉得这人有些天真,想与邢碎影对抗有
些不自量力,但这些日子见到他身边那些同伴,加上如意楼这连她隐居在山谷也
有所耳闻的势力做靠山,怎么也比她再依靠要稳妥得多。
再说他遭逢亲眷惨死之后,整个人似乎也变了不少,变得更适她的意图,
自然也更坚定了她的念头。
反正她也没想过什么男女情事,自然也不在乎他那些红颜知己,只是那姓云
的丫头实在烦人的很,处处与她作对,害的她今天溜出来都要小心避开。
那聂阳也是,这么好的事情,竟然答应的如此磨蹭,她摸了摸自己脸颊,纵
然身量不足,这副容貌她还是颇有几分自信的,怎么也想不到竟然连献身送出内
力,也有这许多波折。
胡思乱想着,终于听到了门口响动,她眼也未抬,便没好气道:“我还道你
是去安排她嫁人,不等到送入洞房便不算妥当呢。”
托与云盼情连日斗嘴的福,她口齿伶俐的一面被彻底发掘出来,几日里说的
话比以前在谷中一年的份量都多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