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如果何时想通了,我辈随时欢迎。到时也一定会帮你将邢碎影那个恶贼碎尸万
段”
孙绝凡并未答话,而是走向了靠在聂阳身边的花可衣。
李萧恨恨地啐了一口,在心中把破冥道人不识趣的子统统骂了个遍,踉踉
跄跄的向北去了。
他一路盘算,知道自己并没拿到什么真凭实据,仅靠猜测,恐怕还不足以扳
倒仇隋。那人在天道中也是如鱼得水,孔雀郡方圆里内的天道成员,大多归他
调度,硬起冲突,多半最后被当作叛徒的那个反而是他。
而邢碎影这个身份,在天道高层之中恐怕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为了与联
起来的三大势力斗法,天道现在本就是鱼龙混杂生冷不忌。
他心中算计着,一路往洗翎园走去。他和白继羽都还背负着第二使命,便是
设法混到董凡身侧,为此牺牲了不少弃子,总算是初见成效。
李萧咬了咬牙,忍了一口鲜血,心中对董凡也颇有不满。要不是他坚持,
也不至于害死了一直信赖自己的韦日辉,还连带在聂阳面前露了破绽。
今晚无论如何也要他给个解释,为何非要把韦日辉这么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
置之死地。李萧隐隐觉得,这并不是董凡自己的意。他突然想到韦日辉找他的
时候似乎本想说些什么,难道那小子无意间发现了董凡什么秘密不成
想到这里,李萧心中更是后悔,若是留下韦日辉性命,设法盘问出些什么,
今后和董凡的周旋想必会更加有利。
花可衣既然没有到手,两相权衡,仇隋这边的事情也只好暂且放上一放,天
道之中本就忌讳内斗,没有确实证据继续纠缠危险之极,不如全心做好董凡这边
的任务。
该死,要不是杀出一个孙绝凡,以仇隋吃里扒外的事情,勉强也可以对逐影
的失败将功补过了。李萧恨恨啐了一口,捂着隐隐作痛的胸腹之间,转到了洗翎
园旁侧的暗巷。
这边与北苑相对的民宅地下,是董凡的秘密据点之一,与李萧的两次见面,
也都是在这边进行。今日北苑出了大事,董凡很可能就在此处暗中收拾残局。
一直到离藏着暗道的民宅大门不过三步的地方,李萧紧绷的后背才稍微放松
了下来。他出了口气,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拍了拍衣裤上的尘土,想要让自己看
起来不那么狼狈。
而就在他弯腰去拍裤脚的灰尘的时候,他的腰眼骤然一麻,四肢骸一并僵
住,旋即一个彬彬有礼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带着隐隐的,如同抓住老狐狸的猎
手一样的得意。
“早就一直觉得身边有人在算计小生,却没想到竟是李大哥您这看上去最直
爽豪快的汉子。小生真是颇感意外啊。”
李萧顿时冒出了浑身冷汗,手脚一阵冰凉,奈何要穴被制,浑身的力气都不
听使唤,连话也说不出半句来。
邢碎影带着淡淡寒意的英俊面孔在昏暗的陋巷里显得格外阴森,却还带着一
丝温文尔雅的微笑,“按规矩,李大哥您算是泄了底了。您应该知道,您这样特
殊的人随意交代出去天道,似乎不规矩呢。”
勉强提起一口气,李萧从齿缝中挤出声音道:“仇隋,你这叛徒”
邢碎影笑道:“说小生是叛徒李大哥,您也是有身份的人,您扪心自问,
你们天道真心实意把我当作自己人了么给了一些残兵败卒,就想让小生鞠躬尽
瘁,小生也未免太不值钱了。”他伸手在李萧穴道上一戳,把那高壮的身躯轻巧
的拎在手中,向更暗的方向走去,客客气气的继续道,“小生人单力孤,总要有
个依靠,暂且还离不开天道这颗大树,李大哥,对不住了,下去见到嫂夫人和令
千金,代小生问候一声,那二位的受辱之仇,小生就替您接下了。”
巷中,就这样恢复了平静。
就像谁也没有出现过一样。
而方才还打斗的吓跑了更夫的街上,也已经空无一人。
聂阳并没如意楼的分舵,因为孙绝凡不去。孙绝凡不去,花可衣和凌绝世
自然也只有跟着。聂阳心中记挂着花可衣身上的谜团,只好也跟着到了一出荒弃
宅院中。
这破落民家也不知多久没人打理,聂阳找了一圈,才在庵堂里找到两截蜡烛,
拿出火折子点亮。凌绝世搀着花可衣进来,小声向身后孙绝凡问道:“小师妹,
这边没法休息,不如听聂阳的,到如意楼地方暂住一晚吧。”
孙绝凡摇了摇头,道:“还不是休息的时候。”
花可衣小心翼翼的转向孙绝凡,愧疚道:“孙孙妹妹,姐姐对不起你。
是是我错信了那个姓李的,帮天道设下了陷阱。为了为了死去的姐妹们,
你你就杀了我吧。我也好去阴曹地府向她们赔罪。”她说到半途,眼中已有
泪光闪烁,说到最后,更是一副伤心欲绝泫然欲泣的模样。
聂阳皱了皱眉,有些不知所措的向后退了半步。
孙绝凡叹了口气,上前伸出双臂,道:“你也是迫不得已。我不怪你。”
凌绝世以为她们姐妹和解,自然把花可衣交了过去,花可衣抽泣着扑向孙绝
凡,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