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猴儿板起了脸,一本正经的道:“我们不是亲兄弟,是师兄弟。这小东西是我的师哥,我是老二。”众人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那少女笑道:“好啊,你敢绕了弯子骂大师哥,瞧我不告你一状,他不踢你几个筋斗才怪!”又问:“怎么你兄弟又到了你手里?”六猴儿道:“我兄弟?你说这小畜生吗?唉,说来话长,头痛头痛!”那少女笑道:“你不说我也猜得到,定是大师哥把这猴儿要了来,叫你照管,盼这小东西也酿一葫芦酒给他喝。”六猴儿道:“果真是一……”他似乎本想说“一屁弹中”,但只说了个“一”字,随即忍住,转口道:“是,是,你猜得对。”那少女微笑道:“大师哥就爱搞这些古里古怪的玩意儿。猴儿在山里才会做酒,给人家捉住了,又怎肯去采果子酿酒?你放它去采果子,它怎不跑了?”她顿了一顿,笑道:“否则的话,怎么又不见咱们的六猴儿酿酒呢?”
六猴儿板起脸道:“师妹,你不敬师兄,没上没下的乱说。”那少女笑道:“啊唷,这当儿摆起师兄架子来啦。六师哥,你还是没说到正题,大师哥又怎地从早到晚喝个不?绷锒溃骸笆橇耍笔贝笫Ω缫膊幌釉啵拖蚰墙谢犹志坪龋∴。饨谢由砩衔酃缸阕阌腥绾瘢蒙郎习资杲瓿觯劾岜翘椋扯际牵喟牒幸灿胁簧倥ㄌ当翘椤蹦巧倥诳谥迕迹溃骸氨鹚道玻腥颂枚裥摹!绷锒溃骸澳愣裥模笫Ω绮挪欢裥哪兀腔铀担喝锒疲鹊弥皇o抡獯蟀牒霾豢细说摹4笫Ω缒贸鲆涣揭永矗狄涣揭雍纫豢凇!蹦巧倥质呛闷质呛眯c溃骸安鲎旃怼!?nbsp;
那六猴儿道:“那化子这才答允了,接过银子,说道:‘只许一口,多喝可不成!’大师哥道:“说好一口,自然是一口!”他把葫芦凑到嘴上,张口便喝。哪知他这一口好长,只听得骨嘟骨嘟直响,一口气可就把大半葫芦酒都喝干了。原来大师哥使出师父所授的气功来,竟不换气,犹似乌龙取水,把大半葫芦酒喝得滴酒不bsp;
众人听到这里,一齐哈哈大笑。
那六猴儿又道:“小师妹,昨天你如在衡阳,亲眼见到大师哥喝酒的这一路功夫,那真非叫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不可。他‘神凝丹田,息游紫府,身若凌虚而超华岳,气如冲霄而撼北辰’,这门气功当真使得出神入化,奥妙无穷。”那少女笑得直打跌,骂道:“瞧你这贫嘴鬼,把大师哥形容得这般缺德。哼,你取笑咱们气功的口诀,可小心些!”
六猴儿笑道:“我这可不是瞎说。这里六位师兄师弟,大家都瞧见的。大师哥是不是使气功喝那猴儿酒?”旁边的几人都点头道:“小师妹,那确是真的。”
那少女叹了口气,道:“这功夫可有多难,大家都不会,偏他一个人会,却拿去骗叫化子的酒喝。”语气中似颇有憾,却也不无赞誉之意。六猴儿道:“大师哥喝得葫芦底朝天,那化子自然不依,拉住他衣衫直嚷,说道明明只许喝一口,怎地将大半葫芦酒都喝干了。大师哥笑道:‘我确实只喝一口,你瞧我透过气没有?不换气,就是一口。咱们又没说是一大口,一小口。其实我还只喝了半口,一口也没喝足。一口一两银子,半口只值五钱。还我五钱银子来。’”
那少女笑道:“喝了人家的酒,还赖人家钱?”六猴儿道:“那叫化急得要哭了。大师哥道:‘老兄,瞧你这么着急,定是个好酒的君子!来来来,我做东道,请你喝一个饱。’便拉着他上了街旁的酒楼,两人你一碗我一碗的喝个不停。我们等到中午,他二人还在喝。大师哥向那化子要了猴儿,交给我照看。等到午后,那叫化醉倒在地,爬不起来了,大师哥独个儿还在自斟自饮,不过说话的舌头也大了,叫我们先来衡山,他随后便来。”那少女道:“原来这样。”她沉吟半晌,道:“那叫化子是丐帮中的么?”那脚夫模样的人摇头道:“不是,他不会武功,背上也没口袋。”那少女向外面望了一会,见雨兀自淅沥不停,自言自语:“倘若昨儿跟大伙一起来了,今日便不用冒雨赶路。”六猴儿道:“小师妹,你说你和二师哥在道上遇到许多希奇古怪的事儿,这好跟咱们说了罢。”那少女道:“你急甚么,待会见到大师哥再说不迟,免得我又多说一遍。你们约好在哪里相会的?”六猴儿道:“没约好,衡山城又没多大,自然撞得到。好,你骗了我说大师哥喝猴儿酒的事,自己的事却又不说了。”那少女似乎有些心神不属,道:“二师哥,请你跟六师哥他们说,好不好?”她向林平之的背影瞧了一眼,又道:“这里耳目众多,咱们先找客店,慢慢再说罢。”
另一个身材高高的人一直没说话,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