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怡笑着看着月帆#你还记得干爹告诉我们‘漂移林’四周有浓雾封锁如铜墙护卫吗?这么奇怪的林子,不只我见过,你也见过。”
月帆仔细思索着,突然脑中灵光闪过:“你是说……冷府?!”他惊讶的看着悦怡:“是呀!我怎么把那个林子给忘了!如果冷青灵用内力留住林子,还如此嚣张跋扈,看来她真的非比寻常。她已经找到林子,又要你身上的玉,难道……她已经得到了另一把钥匙?”
悦怡咬着嘴唇,点点头:“我也这么认为。看她丧心病狂的样子,她肯定为此筹谋了很久,若非没有把握,她也不会兀自和爹硬碰。恐怕她已用什么方法得到了那块樱我们……”
月帆心领神会,他思量着:“……嗯……这要等到晚上才方便。”
…………
随着月上西山,夜空燃起点点星火。
——“快!悦怡,这边!”
在夜色的掩护下,两个黑衣人潜行在清冷的冷府中。
“悦怡你跟紧我,有什么事别管我先跑。我们在大树会合,就算找不到玉佩,我们二人合力试试看能否把林子移走。没有漂移林,冷青灵若非心脉俱断,也定会元气大伤,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碰碰运气了。”月帆掩护着悦怡猫腰前行。
他们挑拣着月光照不到的地方,轻轻的行动,在这偌大的冷府里索着。虽已深夜,但冷府仍有不少侍卫来回巡视,使得月帆他们不得不左闪右躲,徒然耽误了许多功夫。折腾了半天也没能搜索几间房。漆黑的夜照映着冷府里那些黑黑白白的建筑,还真让人毛骨悚然。时间一点点过去,两人还是一无所获。
正在此时……
—。『孟窬褪钦獗撸 痹免发现她们终于来到了上次的那个回廊。
——“没错,是这里!”月帆仔细的辨认着。
他们边确认边前进,好不容易走到了尽头。
——“咦?怎么没有雾了?”只见前方漆黑一片。
月帆眉心一蹙:“也许天黑看不清楚?”他们又往前走了几步,两人心头一凉。在他们面前,原先的那个偌大的林子竟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黄土一片。他们又在附近草草的找了找,也是一无所获。
——“明明是这里啊……”悦怡不甘心的嘟囔着。
——“难道冷青灵有所觉察把它移走了?算了,我们没时间了,趁还早,先去找玉吧。”月帆掩护着悦怡又投入了黑夜中。
…………
过了许久,二人终于到了一个貌似主卧房的地方,他们刚潜行到窗下,发现室内灯竟还亮着,一个声音响亮的传出:“娘!孩儿实在不能容忍您这么做!”
悦怡一惊:“是冷硕!”月帆看了她一眼。悦怡脸“唰”一下红了。她在心里大声咒骂自己:胡说八道什么呢!真是的的!幸亏是黑天,希望这个丢人的表情没有被他看到……
这时,屋内又传来一个尖利的声音:“硕儿!你怎么敢如此顶撞娘?!娘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悦怡因为觉得太丢脸转身想赶紧离开,月帆却给她使了一个眼色,告诉她先听听看。
——“娘,孩儿不是怨您,可您……怎么能这样逼她?”
——“我逼她?娘是去提亲的,怎么可能会逼林姑娘呢?”
——“没有?那街上的人为什么都在议论,说您去木府逼婚?”
——“你到底是听外面那些闲妇嚼舌还是听娘的话!”
——“娘,从小到大孩儿什么都听您的,但这次不行!上次派人下毒就是您自作主张,这次提亲您也未同我商量。我是喜欢林姑娘,但我不会逼她!既然是真心真意喜欢她,又怎会忍心看她为难?如果是威逼利诱得到的一颗心,我又怎会稀罕!我希望以后您能同我一样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不要总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你说什么?反了你了!为了一个小丫头,你敢这样顶撞我!”
——“好了,我不想和您吵,反正这婚事,孩儿绝不同意!孩儿告退了。”
月帆迅速推了一下悦怡:“快走!”他们忙躲到了拐角处。随后门响了,传出一个走远的脚步声。接着,冷青灵的大骂声尖利的划破黑夜……月帆忙拉住悦怡离开了这里。
听到刚刚这番对话,悦怡的大脑里激烈的运转着:天呢!没想到……冷硕竟是一个正人君子!不过,其实仔细想想,冷硕确实是没有说过什么过分的话,言行确实也算的上坦荡。相较之下,自己……倒是每次都对他冷言冷语……悦怡心头不禁涌起一股愧疚。
月帆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轻声说道:“虽然令人惊讶,不过刚刚冷硕那番话像是出自肺腑。”
悦怡脸又红了,为了掩饰她的慌张,她又开始胡言乱语:“那他还砸我们的神庙,纵容他娘下毒,分明就是伪君子!”
在言语间,前面转弯处突然走出一队侍卫,提着灯,照的二人惊慌之下四处寻找藏身之处。悦怡、月帆对看一眼,心里大叫不妙!眼尖的侍卫似乎发现了他们,快走几步,离他们越来越近……
月帆深吸了一口气:“悦怡你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