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昨天旷工的孙朝阳到了第二天才往这边来,看的出来他脸色依然不太好看,但充满了壮志雄心,显然真的把贺长东当作奋斗的目标了。
梁楚怕他继续误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趁此解释了孟冬冬和贺长东的关系,就是普通纯洁的上下级,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孙朝阳很久没有言语,最后才说了一句:“你太天真了,贺长东不是大发善心的人,你不知道他这人有多可怕,又有多少人恨他。”
梁楚无奈地说我知道啊,心里想其实我不知道,在我眼里贺长东看起来是一个人还不错的处男。然后继续说我也没有办法啊,我身上没有什么值得贺长东图谋不轨的,充其量也就是长得比别人好看点,但前几天随行来的助理长得也不难看,意气风发充满自信,可见贺长东身边好看的人很多,并不止我一个。所以除了偶发善心,行善积德,我想不出来别的理由。
孙朝阳神色复杂地说:“孟冬冬虽然你长得确实还可以,但你怎么好意思自己说自己长得好看。”
梁楚:“……唉。”
直到又过了三天的黄昏,梁楚遛完老狗回来,正在掏钥匙开门,后面停了辆熟悉的轿车,贺长东走了出来。梁楚回到看到贺长东,老板来了员工不能抛下老板先进去,于是开了大门,老老实实在门口站着等了他一会。贺长东的脸色看起来很差,但心情好似还可以,因为贺长东居然摸了摸他的头,这让梁楚感觉应该在别墅站稳了脚跟,贺长东不会随随便便赶人出去的。梁楚感动地对板牙熊说贺长东果然是一个好人处男,并没有因为二十八年没开荤就憋变态了。
板牙熊说:“您不是说没有看不上二十八岁的老处男吗,为什么还老把处男挂在嘴上。”
梁楚说:“过了年,就是二十九岁了。”
贺长东进门以后没有说多少话,依然寡言,晚饭也没吃几口,很快上楼去了,心情不太好的样子。保姆不在别墅过夜,收拾了碗筷切了些水果,问梁楚还有没有事情吩咐。梁楚赶紧说没有了,保姆应了一声下班,回本宅休息,这几天保姆在家对他态度简直就是恭敬了,好像他也是这个家里的一份子。
一楼大厅又剩下梁楚一个人,每到晚上的这段时间,就像是上了一天学的自由活动时间,板牙熊用终于放学了的语气说:“开电视开电视!”
梁楚坐到沙发上找遥控器:“马上开马上开。”然后一人一熊愉快地看起了电影。
是在九点多的时候听到后面的动静的,电影闭幕,该进行下一个《动物世界》的环节了。梁楚听到身后的走动声,愣了愣才意识到是贺长东在家里,迅速回头一看,看到冰箱前站着一个人。贺长东撑着冰箱站着,脸色苍白,从冰箱里拿出一大杯冰水喝下。喝完水他似乎好受了一些,很快上楼走了。
梁楚保持着回头看的姿势,皱眉问:“贺长东看起来不对劲啊。”
板牙熊目不转睛盯着电视里的广告,说:“怎么了。”
梁楚站起身,悄步往楼上走去:“我看他脸白的不正常。”
不久前吃饺子才是冬至,随着冬天的到来,气温也降低了许多。梁楚一边上楼一边道:“贺长东该不是感冒了吧。”
板牙熊说:“咱们动物世界还没看呢……”
梁楚义正言辞:“贺长东都病了,你还想着什么动物世界。”
板牙熊委屈地说:“那是因为您电影看完了好吗。”
梁楚走上二楼,走廊里有柔黄的灯光,贺长东坐北朝南,采光很好。贺长东不在,除了上次拿棉服,他没有再往二楼来过了,循着记忆走到卧室,在自己的别墅里贺长东依然把门关得很严实,好在没有锁,扭动门把手门便开了,里面黑乎乎的,没有起夜的小夜灯,窗帘拉的很紧,伸手不见五指。推开门只有走廊的灯光投了进来。
“老板?”梁楚站在门口轻轻喊了一声。
没有人应答。
梁楚又喊:“贺长东?”
屋子里面静悄悄的,进门的墙壁就有灯口开关,梁楚下意识去按灯,摸到了又顿住了,不管是不是生病,睡着的人遇到强烈的灯光总归是不好受的。冬至将过,今天才初十,但月色依然皎洁明秀,梁楚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朦朦胧胧的月光透了进来,卧室终于可以模糊看清东西。
梁楚走到床边,就着月色打量贺长东,月光不强,他离的很近,贺长东的呼吸近在耳边,吐在梁楚的皮肤上,火热滚烫。这还用摸什么额头啊,感觉贺长东整个人像是淹没在火海里,连吐息都很烫手了。
贺长东八成是发烧了,梁楚问:“现在几点了?”
板牙熊道:“不到十点。”
保姆走了没多大一会,贺家人应该还没休息,照这个温度烧一晚上该把人烧傻了。梁楚转身下楼出去找人,贺宅离独立小别墅不远,梁楚趿拉着拖鞋跑的也很快。贺家本宅很大,灯光霓虹,数不清的窗口,像是一座小型的村庄,用一圈围墙围了起来。
门口保安室也有两层小楼,黑暗中不知怎么察觉了远处有人来,三个穿着制服的保安用强光手电筒照来照去,从梁楚脸上一晃而过,即使是零点几秒的照明依然晃得人眼花。
“什么人?”
梁楚捂了一下眼睛,用了几秒等眼前的画面恢复正常,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保安不太相信:“你是贺先生那边的人?没听说啊。”
梁楚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