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楚从仓库里出来,看到n_ai白色的柜台,柜台后面有两把可以舒服躺坐的藤椅,柜台上面装着台式电脑,连了宽带,放着几盆绿植和软牛皮商务本,随手翻了翻,里面是商品来源,打个电话就能订货,字迹莫名有些熟悉,苍劲有力入纸三分,以字推人,想来主人多半是个强势冷硬的男人。
这也太贴心了吧,接手就能营业。
梁楚心动了,这家店简直是为了他量身打造的,离家近上下班方便,平时走路来就可以,不用跑大老远,附近有不少小区,客流量也不低。
中年人仔细看过他神色,知道事儿成了,趁梁楚没注意擦了擦额头上泌出的细汗。谁能想到日理万机、多少人想求见一面在求不到的谢家主会亲自置办这家铺面,所有装备都是最好的,下的本钱大,暂且不说盈利,是否可以回本都是未知数。
可要是比起青年手里的账本,这些都显得无足轻重了。账本是谢慎行亲手誊写,一个标点也没假别人的手,就这份浪费的大把时间、花费的j-i,ng力心思,十家宠物店也比不上。
中年人拿出合同道:“您如果觉得还可以,请在这里签字。”
梁楚接过合同,条目列的不多,梁楚一条一条看了,没什么问题,转让费也物美价廉得……动人,梁楚没多犹豫就签了字,问什么时候转款。
中年人舒了口气,把文件放进公文包里道:“这您不用c,ao心,费用有人代付了,您安心开店就行。”
他说完就走,把梁楚给说愣了,下意识追赶上去:“不好意思,我没听明白,你说谁帮我付钱了?”
中年人脚步又快又急,跟他文雅的气质一点也不相符,像是怕他打破砂锅问到底似的,一句话风也没透露,逃命似的走远了。
梁楚追了十多米就被迫停了下来,店门还开着呢,梁楚脑袋上顶着仨问号往回走,奇奇怪怪的,都什么人啊?
梁楚推门进店,一边给荆文武打电话,问是不是他出手帮忙,送来这么一份不菲的大礼,那边没有接,可能是在忙,只好晚些再打。
回到柜台坐着,梁楚还有点云里雾里的,犹豫是走人还是留下,他打量这个陌生的空间,前看看后看看,发现柜台后面还有一排小书架,至少有一百多本书,可能是前老板没有带走的。梁楚蹲在书架前翻了翻,居然大部分是他喜欢的故事书和漫画书,除此之外还有少量的外文原版书。
除了母语梁楚只对英语还算j-i,ng通,其他仅知皮毛,意思虽然看不懂,但具体是哪国语言勉强可以分辨。十多本书,两本德文、三本法语、一本日语,其他都是英文,看来这家店原来的老板挺博学多闻的啊,能啃得下晦涩的原文名著,也能接受浅俗有趣的漫画。
这时一阵清脆好听的风铃声传来,不容他继续发呆,有客人上门了,跟他打了个招呼就在店里转悠,挑着买走一包幼猫粮,就这么开张大吉,做成了第一笔生意。
顾客是个小姑娘,抱着猫粮把钱拍在桌上:“老板,钱放在这里啦。”
等客人走了,梁楚还呆呆看着桌上的几张纸币,没敢碰,他出门的时候想着,我只是出去看个房吃个饭,谁知道一个小时后的现在,居然升了一级,成了梁楚老板。
板牙熊坐在桌上喊他:“良民,醒醒了,良民的兼职呢。”
梁楚回过神来,非常严肃地说:“老板,叫老板。”
板牙熊屁颠屁颠说:“老板良民,良民老板。”
梁楚知道它在提醒什么,拿起手机给花店打了个电话,订了一束玫瑰花。
上午又做成几笔生意,来的大多是女孩子,每回有女顾客大驾光临,结账的时候梁楚老板都会变戏法一般,从柜台下面拿出一枝玫瑰花。
生活节奏快而紧张,女孩子们穿着漂亮的衣服,神色疲惫,收到花时先是一愣,然后抿唇微笑,眼睛亮晶晶的:“老板,买猫粮还送花呀。”
梁楚老板笑呵呵说:“对呀,鲜花赠佳人嘛。”
于是每个来卖东西的姑娘,进门的时候可能心情好、心情差、心情一般,离开的时候却都高高兴兴的,梁楚看到大家都在笑,被带动的心情也愉快轻松起来。也不想着是走是留了,专心当老板。
只有板牙熊心情复杂:“这就是您说的兼职?怎么老送花,有点新意嘛。”以前读书时也送过几天花,后来嫌麻烦,就改炫富了。
梁楚跟个财迷似的数钱,数了好几遍,没够,又数一遍,说:“对啊,我就是花心大萝卜,中央空调,遍地撒网就是不抓鱼,你见过比我更花心更无情的富二代吗,见到姑娘就送花,我怎么这么色啊我。”
板牙熊感觉他说得对,又觉得哪里不太对:“您这是……擦边球啊。”虽然是在撩妹,但不会有人真正和他发展感情。姑娘们很聪明,收到花也许会有好感,可绝不到喜欢和爱的地步,她们知道这样的男人只能远观,如果和他在一起会很容易生气和吃醋,因为他对每个人都一样好。
梁楚笑眯眯地收起来钱:“我只知道她们一定会成为我的回头客。”
一束花有六十六朵玫瑰,天渐渐沉了,花一枝也没剩下。梁楚老板最后数了一遍钱,美滋滋地关门回家。
回家路上买了新出炉的两屉小笼包,经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