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妈妈永远爱你(1)  献给你左手的无名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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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妈妈永远爱你(1)

沈星赶紧收拾桌子,让管家方便布菜,匆匆吃过晚饭将碗盘收拾了,她又开始埋头调製麵粉和鸡蛋,问管家要了一个蛋糕烤模,心想如果没有的话,随便用个锡箔纸包一包也行。管家在储藏室里头翻箱倒柜找出了一个小的,沈星照着食谱书上的印象烤出一个六吋左右的鸡蛋糕,zuò_jī蛋糕对沈星来说并不难,因为以前高中参加社团的时候小组曾经一同製作过,她的记忆力一向不错,即使没有食谱书她也能做得出来。她将刚烤出炉的蛋糕放凉之后冰在冰箱里面,又拜託管家明天出门的时候帮她再买点东西回来。

管家没有再多问,只是点点头,就忙着做自己的事。沈星回到二楼洗过澡之后发现自己丢在床上的手机在闪烁,点开来看,是吴青青传来的『生日快乐』,她回传谢谢两个字加一个笑脸,打开卧房的窗户,眺望出去,天气转凉了,微凉的晚风拂在脸上,今天的天空看不到几颗星星,只有一闪一闪移动中的的飞机划过天际,她望着那颗朦胧的下弦月发呆,洗过的湿髮凉凉的水珠滴在肩膀上,她打了一个冷颤,赶紧将窗户关上,才翻出吹风机将头髮吹乾。

数着时间过了午夜十二点,她将房间灯关掉,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坐在床上,房间里只剩下落地窗外的微弱光线,在实木地板上映照出一格一格的玻璃框,还有一个长长的女人的影子,她拨了拨头髮,盯着影子看了一会举起手对着影子挥了挥又轻轻放下,小声的说了一句「生日快乐」,就滑到地板坐下,她抱着自己的腿,左右摇晃着身体,轻轻的哼着某一首歌的旋律,最后唱出「生日快乐,我对自己说,蜡烛点了,寂寞亮了……」又继续哼着旋律,「祝我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就像是一个制式的台词,认识的不认识的人知道有人生日都会轻易献上一句,可没人知道她得到一句生日快乐有多困难。就连吴青青都不敢在她生日当天祝福她,刻意挑了前一天说,就更不用说沈家的其他人了,没人有会在乎今天是什幺日子,最多他们也许想起,也只会想到今天是一个晦气的日子。

因为她的母亲在这一天离开她,让十一岁的她独自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

她将手机的光线关掉,房间里更暗了,静默了一会她对着窗外说:「妈妈今天是我生日,祢答应要带我去吃的炸鸡,到今天还没有吃到呢……祢说要给我买大蛋糕,我一直在等祢给我买啊……我已经二十四岁了喔……今年是祢走的第十三年……我快要忘记祢的样子了,妈妈……祢在吗?」

她对着窗外小声问,像是怕吓跑了谁。

结果除了一点风声,万籁俱寂。

她紧紧抱住自己,嘴里反覆唱着那句不成调的「祝我生日快乐」,只有这晚她敢关着灯睡,因为她想梦到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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