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迟疑间,古羲从浴室里走了出来,飘了我一眼径自走向衣柜。这边老妈见我不说话以为讯号不好,一直在那头询问,我一咬牙索性把电话给掐断了。去看古羲,只见衣柜门将他身影挡住,只露了半截小腿在外,而那件浴袍也被随意扔在了地上。
想到什么,立即敛转眸光,非礼勿视。
可问题没能解决,只得开口道:“我妈说她人已经在医院门口了。”微哑的嗓音倒是像高烧之后。古羲没接话,衣柜门关上时他已经穿戴整齐,一件深蓝色的休闲t恤,米色的休闲长裤,鞋子还没换。
他走过来时轻撩了我一眼问:“想好了吗?”
几乎一瞬间我就明白了他意思,他在问我有没想好要与老妈坦白,如若坦白,就能引到少年时期的话题上去。但是,“我怕我妈......”会受不住这些事。
古羲却道:“放心吧,你妈没你想得那般脆弱,否则也不会有何为名的事。”
闻言不由眯起眼,我倒是忘了他与何叔处了一下午,以他的心机与能力估计让何叔跟他说了好多事。在我犹疑不决时,他替我做了决定:让童英去医院门口接老妈。
等待的过程中我在想这个决定到底对还是错,编个谎瞒骗过去不是做不到,但如果不把梅姑的事说清楚,难保老妈会再一次轻信关盲这类事。这次有我在身边,下一次呢?
从医院到酒店不过十多分钟的路,古羲在接到童英的电话后就走出了房间。很快门外就传来语声,心头掠动了看过去,门从外面推开,老妈一脸焦急走了进来,手上还提着保温壶。
人没到床边就埋怨出口:“你这孩子怎么不说实话的?伤到了喉咙还让小西骗我说你生病发烧。已经瞧过医生了吗?医生怎么说的?”
呃,古羲是怎么跟老妈说的?我不好直言问,只得婉转而道:“他都跟你说了啊。”
老妈一边把保温壶打开,一边道:“刚小西也说得不清楚,你这喉咙到底是怎么伤的?不是去市区买空调的吗,怎么会出意外呢?”
大致了解古羲就是给我引了个头,也等于是把选择权留给我,是坦白还是继续谎言由我自个决定。略一沉吟,我认真地看向老妈:“妈,没有意外,我是被梅姑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