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年比起四井来说,条件合适太多了。
首先,叶微肯不余遗力地跳出来黑她;其次,她单身,还和自己有cp;最后,另一个人选四井和管珺是交好的闺蜜,姜轲实在不忍心再伤了管珺的心了。
当然,姜轲也知道这样做,很对不起无辜的余年,只是可惜,在这场家产争斗中,总有人要做出牺牲,成为那颗棋子。况且,姜轲觉得最后自己到底还是心软的,不过和顾商晖谈了半天,就默许了他去把余年洗白。
余年看着姜轲的表情,觉得自己从来没有比现在更讨厌这个男人了。
她转而看着叶微说:“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的存在了吧?我劝你趁早收手,好好地在微博上把事情说清楚,否则,到时候真的身败名裂了,别怪我。”
叶微挑衅地看着余年,说:“在这场交易里,唯有黑你这件事,我是全心全意的。”
余年懒得再多费一句话,好似再多说一个字,都是在毫无意义地浪费时间浪费生命。就在她离开的时候,姜轲用饱含威胁的语气对她说:“这些事不要和管管提一个字。”
余年顿了顿,觉得他这个威胁很是可笑。
当真以为女人会这么傻么?管珺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不然,她今早不会走得这么决绝。
毕竟,看一个男人,看他的为人处世,看他的心胸沟壑,看他的举止谈吐。而非所谓的脸,权,财,这些哪怕全都有了,也掩盖不住内心阴暗的事实。
余年和他们谈话的时候,小助理被挡在了外头,他虽然内心里是十分担心余年的,可到底不敢擅自打扰他们,只能不停地在面焦灼地兜着圈子,来来回回地踱方步。
余年说:“走了,上去了。”
小助理见她神色平淡地从身边走过,去按了电梯按钮,再一扭头,姜轲也神色自然地走了出来,跟在他后头的是叶微。
叶微把姜轲刚刚签字的支票塞进了随身的小包包里,看见电梯门开了,余年和小助理进去后,自己也加快了步子想即可进去,偏生余年看到了,随手按了个关门的按钮。
叶微也是毫不心疼的,脱了脚上的高跟鞋就扔了过去,这么多年了,初中时仍铁饼的功力还在,竟然不偏不倚,刚刚卡在了电梯门开合间。
姜轲看了她们这边一眼,站在一旁等隔壁的电梯,显然没有插手的意思。
幸好,余年也没想过要依靠他。
叶微进了电梯后,看着余年,话却是对小助理说的:“你出去。”
小助理对两个女人之间山崩地裂前的电闪雷鸣实在是太熟悉了,他紧张地站着没动,唯恐余年吃亏。
余年一笑:“我的人,凭什么听你的?”
叶微也不甘示弱:“倘若觉得当你做的龌龊事情被别人知道了也无所谓的话,我不介意有旁的人在场。”
余年左右看了看,一笑:“这里除了你外,好像没有旁的人了。”
叶微被余年的话噎了一下,显然是卡顿了,好一会儿才想到该说什么:“余年,还这么牙尖嘴利呢,仔细一不留神就得罪了人。”
余年微微一笑:“得罪谁也没有比得罪你更痛苦了。”
叶微咬牙说:“好好好,就这样吧,余年。”
余年闲闲地问她:“不然你是打算说点什么好让我忏悔的吗?叶微,向人低头不是这么低的,要放下架子,放惨了语气才可以。”
叶微说:“我没有。”
余年不信:“姜氏两兄弟的庇护你都没了,却没料到我背后竟然有靠山,是不是?所以你害怕我真的反击了,到时候的你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叶微沉默了一下,忽然冷笑了一声:“这一切都不是你害的,余年,你欠了我这么多。”
电梯门开了,但显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动。
余年给小助理递了个眼神,小助理会意,站到了楼层按键旁边去,负责让这个电梯始终保持运行状态。
余年这才对叶微说:“讲吧,看能不能把我打动了。”
叶微顿了一下,提到了一件经年的往事。而让余年吃惊的事,那件往事她是记得的,只是万万没想到,于她来说不过是一件再普通再平淡的一件事,于叶微而言,却是一次所谓的毁灭。
大学的时候,余年爸爸的公司参与了一次招标,很不巧的是,叶微继父的公司也参与了竞争。
余年对这种商业竞争一直似懂不懂,只觉得是仅此于政斗的钩心斗角,除了偶尔会看几部商战小说就没有更多的了。所以,余年对那段时间叶微常常提起的招标,并没有太关心。
某天,周末返校,正巧叶微从她们大学窜到了余年的大学,跟她一起去图书馆自修。天下的事,真要巧起来的话,是不会有人愿意相信的。
在余年一堆的专业书中,夹杂着余年父亲公司的招标资料。
后来的事情就模糊了许多,余年只记得那个晚上父亲火急火燎地找到了余年向她拿走了文件袋,还依稀记得一句“第二天就是招标大会了,希望没有泄露什么机密。”
至于叶微有没有偷看,余年是当真不晓得,或者说,她根本就没往这头想。
叶微愤愤地指着余年控诉:“这些年我一直都把你当朋友看,连继父多次怂恿我去你们家偷资料,我都硬咬着牙不答应。可你却偏偏联合你爸爸下了个套子给我钻!余年,你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朋友,在那个小圈子里,你和曾桑桑才是核心才是焦点,我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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