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容易。”余乐英不喜欢和官府打交道。
白九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来,在余乐英面前晃过。
余乐英眼睛一亮:“赵师叔给你的?”
白九点头。
“下次见了师父我一定也要几件出师礼才行。”余乐英不由得道,有了这块玉佩,华国大部分地方白九想要横着走都可以了,难怪他敢同六皇女叫板。
轮到马车检查时,一位与白术年纪差不多的少年蹦了出来。“差大哥,这就是我们白家的马车。”
“知道知道,白英你都说了不知多少遍了。”差人这样说着还是拉开了车帘。
“白少爷,得罪了。”
白九点了点头,任由差人检查了一番,杨绵绵不敢动弹,她才知道自己属于黑户人口,没有身份证的那种人,呜呜,她可一直是守法公民啊!
差人虽然讶异白九的马车内会出现一个女人,但并未刁难杨绵绵,很快就放行了。杨绵绵拍着胸口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吓死我了。”
“你怕什么?”白九看了她一眼。
“万一他要抓我怎么办?”杨绵绵哭丧着脸:“我没有路引啊。”
见杨绵绵可怜兮兮的模样白九颇觉得有趣,也就不告诉她办个路引于他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一路上看着杨绵绵惊弓之鸟般缩头缩脑的,白九满心都是恶劣的愉悦。
“城里出事了吗?”余乐英问白英。白九学医时白英与白术都陪着他,余乐英自然认得。
“听说是进了几个海盗。”海运利润高,相伴滋生的就是海盗,有些海盗抢不到商船,就会骚扰沿岸的居民。
“海盗?”余乐英不由得皱眉:“海盗怎么进城来了?”
“大概是半夜坐了小船偷偷溜上岸的,杀了两个巡逻的守卫,如今官府正抓人呢。”
“什么时候的事?”
“官府这样严查已经有三日了。”
三日了,时间不长不短,海盗若是还没跑便是潜伏下来,一旦他们换了装扮只怕不易发现。要是只为钱财还好,就怕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到时拼个鱼死网破的,余乐英不禁担心起来。
“少爷,小姐原是要来接你的,出了这样的事,老爷他们怕有个闪失,不敢让小姐出门。”白英怕白九心里不快解释道。
难怪街上几乎看不到女人,杨绵绵心想。女人本就少了,无缘无故地被海盗伤了可就是大事了。
白九并未出声,也不知听见没有。
白家在宁水也是有上百年历史了,祖上一直经营余庆堂,称得上是百年老字号了。又因为白家素来行善积德,声望很好,这些年余庆堂的生意也是越做越大。
白家的宅子与药堂并不在一处。宅子也算是祖上的老宅了,生意做大后近些年又扩建翻新了一番。
马车才在白府门前停住,大门便打开了,一个穿着浅色衣裙的女子率先跑了出来。
“九哥,九哥。”
杨绵绵在马车内看得分明,白九起身弯腰的动作在听到那声音时顿了顿,然后下了车。
“九哥!”白如珠见到白九自马车内下来眼睛一亮,扑了过来,哽咽道:“九哥,你可算回来了。”
白九身子僵了僵,然后伸出手臂拍了拍怀里的白如珠,淡淡地道:“多大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似的,让别人见了笑话。”
白如珠从白九怀里起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用手绢擦了擦眼角。她向余乐英福了福,笑道:“余少爷好,多谢余少爷送九哥回来。”
余乐英抱拳回礼:“白小姐不必客气,原是应该的。”
白如珠看向杨绵绵,一时间并未出声招呼,只是看着,越看脸上笑容越深。却是白九咳了一声,对杨绵绵道:“这是我十妹,白如珠,现在家里当家的也是她。”
杨绵绵看着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子,深感佩服,就当家了吗?很厉害啊。
杨绵绵还未说话,白如珠已经上前亲热的挽住了她的手:“杨姐姐好。”她笑着道:“杨姐姐,你初次来我们宁水,可能有些不习惯,有什么不满意地尽管对妹妹讲,就当自己家一样,不必拘礼。”
“呃,好,谢谢你。”杨绵绵看了看白九说道。
白如珠身后站着一位年轻男子,二十来岁,身着天青色长衫,头上戴着碧玉冠,一派fēng_liú写意,很是潇洒。他笑着提醒道:“妻主,现在天正热,不如请九哥还有贵客进来坐着说话,赶路也都辛苦了。”他是白如珠娶进门还没半年的正君宋怀玉。
“我都高兴糊涂了。”白如珠忙拉了白九的手往屋里走,一面招呼余乐英与杨绵绵进去。
白如珠和白九站在一起,明眼人一定会说这两人是兄妹。二人五官轮廓大致相似,但白如珠只是简约版,白九却是精工版。看白如珠你会觉得是美人,但若是和白九站在一块比就完全被盖了下去,当然能不被白九比下去的女人少之又少。
杨绵绵见了白如珠,总算有些明白白九为什么这样在意自己的相貌,也不愿回家了。若是家里有个和自己长得像的女人时时提醒你自己长了张女人脸,实在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若是他和白如珠掉换过来,只怕更是合适。
大伙进了厅堂坐下,很快有下人送来茶水。宋怀玉却从托盘上取了一杯茶,递给白九,恭敬地道:“九哥请用茶。”
白九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白如珠。白如珠站在自家正君身旁,说道:“九哥,我们成亲时你不在家,怀玉也没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