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九重殿还有你，本殿会让暮白亲自来拿！”

在她身影消失于界主眼底的前一刻，有着一道冷漠疏离的声音从九音的周身飘荡而来。

是她的语气，那种狂妄霸气到本该如此的语气。

殿下是明明是众黑影的敌方。

可在这句话穿透耳膜直击脑海的时候，所有人都顿住了。

心底不由升起一股崇拜与敬畏之意，莫名其妙的那种，不知道是哪里感染了众黑影，有那么一刻他们就想朝她跪下。

恭敬地唤一声：“殿下！”

曾经。

众黑影在脑海里幻想过无数次殿下的模样，说话的语气，面对危机时会是什么样子。

可当九音这个人真真切切地站于眼前时。

曾经所有的幻象都被击散得彻底，幻想不出来的，再华丽的言语都形容不了她半点风华，那就是一旦撞入眼底，便满盘皆输的存在！

离开九殿重后。

再出现，九音便已经带着暮白到了上古棋局孕育的地方。

楼影站在最后一道阶梯口，迈不出脚，希望暮白活下去吗？很希望很希望，可他要是活了，那个预言怎么办？

“公子，殿下在里面吗？”

听到老人的询问，楼影动了动唇，半响挤出一个字：“在。”

“刚刚我好像看到殿下带着一个人回来的，公子可知道，殿下带回来的那个是谁，很早之前，这里面殿下便从不允任何人踏进，殿下带回来的那个人也不知是谁，竟可以进入里面。”

“那是”

“是谁？公子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楼影说不知道。

老人皱着眉头看了眼楼影，然后在最后一道阶梯口徘徊。

九音带暮白回来的时候是没有气息的，老人感觉不到暮白的存在，更不明白殿下怎么带一个生人进入里面。

但是老人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老人与楼影的对话皆被九音收入耳内。

她就站于暮白的身侧，半坐着，衣袂飞扬，神色冷漠。

“咔嚓！”

“哗！”耳边只听到两道声音响起。

一道是九音伸出手碾碎一片血色花瓣的声音，一道是利刃割破血肉的声音，这么残忍的一个动作九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再是：“咔嚓！”声响。

一片！

两片！

九音身侧方悬空着无数片血色花瓣，她毫不犹豫地用五指碾碎。

每碎一片，那脸色就会惨白一分，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也不会这些声音维持了多久。

终于，九音停顿下来。

身前的花瓣碾碎的粉沫正好可以溶合成一张棋牌。

九音轻偏着小脑袋，露出那双掀不起波动的漆黑美眸，手中的伤口对准了那些粉沫滴染而下。

她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

眉眼微微弯着，那是从来！从来都没有流露出来过的笑意。

九音真的没有笑过的，从来都没有，这一次，估计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笑容，很淡很淡却着实存在。

“你名唤暮白。”

“滴嗒！”九音每说一句话，那鲜血便会滴入那聚集的粉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