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钱：“你干什么呢？”

菲菲：“……”

来钱翻了翻兜里，拿出钥匙开了门，“有什么丢人事，给老子进来说！家丑不可外扬……”

菲菲：“……”

所以，我是家丑吗？

菲菲满脸黑线的跟着他进去，来钱悠闲的靠在他已经倾斜45度的老板椅上，翘着他标志的二郎腿。

来钱：“真题有答案了吗？”

菲菲点点头，“师兄们给的。”

来钱：“这几天按时吃饭了？”

菲菲又点点头，“大表姐带的。”

来钱：“调剂报名了？”

菲菲：“用的大表姐电脑。”

“既然这样！”来钱抬起头瞪着她，“不好好复习，给老子站在这里做什么！”

菲菲一惊，转头就往外跑，跑到一半，又停住了，转过身按照原路跑了回来。

来钱：“……”

菲菲：“老师……”

来钱：“什么事！”

菲菲：“老师我不敢说……”

“……”来钱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神颇有点不耐烦，“有什么事不敢说，还怕老子解决不了吗？我告诉你，就算天塌下来了老子照样给它按回去！”

菲菲：“老师能帮个忙吗？”

“你说呢？”来钱翻了个白眼。

菲菲听过这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老师，我报名的时候把你的名字填错了。”菲菲说，“教务处老师说更改的时候需要你开证明，我把萧正填成了萧来钱，老师你说……你帮我解决的……”

来钱瞪着眼睛，一连不可置信的表情，半天憋出了一句话。

“我他喵……我他喵……你……”

菲菲在来钱完全暴怒之前离开了办公室。

大表姐说的对，天气开始转暖，连窗外的冰雪都化了，草地里还遗留着冰雪融化后，散落下来浅浅的水滩，初春的阳光温暖的照上去，柔和的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

日子过得真快呀，菲菲忍不住感叹，眼睛一闭一睁，一天真的就过去了。

复试那天上午，菲菲手持一干师兄们的答案与期末题，横扫千军万马，所向披靡。

中午休息时，回到大表姐宿舍，菲菲无意间瞥到镜子里的自己，身穿过膝长靴超短裙，再配上自己紧身的羊绒外衣……

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菲菲后知后觉，一定是太性感了啊……

面试的老师会不会认为她红颜祸水，勾引师兄无心学习？

仔细想了下，菲菲特地换掉了过膝的靴子和不足半米长的小皮裙，翻出了她最最学生气的加绒卫衣牛仔裤，照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大长腿，又把牛仔裤脱了，换上了高中时候的制服短裙。

看起来有点学生的样子……

中午回来午睡的大表姐，忍不住从上铺探了个头。

“滋滋……”

“……”菲菲：“大表姐，这是你的专有象声词嘛？”

大表姐答，“不是。”

菲菲：“那你还能说点别的吗？”

菲菲换好了衣服，大表姐低着头认真端详了许久。

大表姐：“菲菲，你确定是想学生气一点，而不是去制服诱惑？”

菲菲：“……”

大表姐没说完，菲菲便背起，三下五除二冲出了寝室。

主楼是建校时就有的老楼了，至今大概有着一百多年的历史，墙皮厚窗户小，看着阴森森的，一走进去却挺暖和。

复试的同学被分为三队，一志愿中学硕专硕分开，调剂的单成一队，被领队的秘书带到了楼上。

空旷的走廊里，复试的人排了长长的一队。

就好像一批待宰的羔羊，排着队等着进屠宰场。

菲菲前面是个小姑娘，白白净净的，看着有一点紧张，她几次转过头来看着菲菲，又转过去，终于下定决心和菲菲说了句话。

“你也是调剂到这个学校的？”

“……”

不是调剂谁和你分到一组……

菲菲点头说是，两个人忽然就没话了。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最怕朋友突然的关心……

菲菲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句话调节一下气氛，“那……你也是调剂过来的？”

…………

“是呀，我叫杨雪。”

“我叫金菲菲……”

杨雪：“我本科是g大的，985，你也是985调来的？”

菲菲：“……”

杨雪：“我们院划线350，我打了348，差2分。要不够线就能上呢。”

菲菲：“……”

杨雪：“听说今年简单，大家分都高，好多985都掉下来了呢，你也是吗？”

菲菲的脸黑的像一块煤炭……

原本因为上午笔试的畅通无阻而建立起来的那一丢丢仅剩的自尊心，再一次因为一只“985”，而破碎的渣都不剩了……

杨雪笑她，“你怎么不说话？”

菲菲：“咳咳……我嗓子疼。”

“……”

两个人良久无话。

过不久，复试的秘书在前面贴了张表，上面印着大家待宰的顺序。

菲菲想了想，拉着杨雪上前看了一眼，看完之后，又默默的回来了。

这顺序怎么说呢，就是好也不好……

好在她前面还是杨雪，有个认识的人，不至于让她脆弱的小心脏瞬间崩塌，不好的是……她们是最后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