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没关,雨声幽幽传了进来。配上小风,时不时还有雨丝进来滋润男子一身。
倾情咬着嘴唇看着,心里浮起丝丝失落。
还没有哪个男子,会这样待她。
或许,是他累了吧。毕竟奔波了数天,今天才回来。她这么想着安慰自己。
终究还是心疼这个男人的,心高气傲如倾情,也不禁如普通女子般走下床来,为心爱之人关窗,盖被。
本以为他睡着了,却没想到刚走到窗前触着潮湿的窗棱,就听他低声道:“别关了,开着吧。”
“会着凉的。”倾情低声劝,如一个体贴的妻子。
“去睡吧。”男子仍旧低声说话,却怎么也消不去话里不容置疑的命令口气。
倾情又咬了会嘴唇,还是回去睡了。
于是,一幕奇特的情形就形成了,被万人渴望的女子独守空床,男子却独自睡在榻上,淋着雨。
这要是传出去,一定没人信。天底下,竟然有人冷落倾情。
但事实就是如此发生了,倾情在黑暗里咬着唇,不甘如金丝银网,勒着她的心。
若没人闯进来,这诡异的一幕大概会持续一夜。
但……这注定是发生奇迹的一夜。
倾情只听到衣衫簌簌,顿时便觉身边多了一人。
“谁……”刚刚张唇,嘴就被人用手掩住了,男子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如说情话一般,“嘘,别出声。”
紧接着健壮的手臂缠上腰来,一只手熟练地将腰带拆去,衣襟拨开,倾情还不及反应,上身就只剩贴身小衣了。
☆、76 夜乱(周末,加个更)
“世子……”倾情低唤,这未免太急了,一点也不温柔体贴,怜香惜玉。这一声唤得欲拒还迎,魅惑天成,可着实厉害。
男子却恍若未闻,几番动作之下,两人的姿势已经可以使任何看到的人脸红不已了。所谓鸳鸯交颈,缠绵而卧,这是良好的真人注解啊。
是以悄悄潜入室中的溟兰看到这一幕活春宫时,霎时就呆了。血一下窜上脑门,脸色也顿时红艳欲滴。
“你……你们……”少女只觉自己的梦境都被打破,却又觉自己的梦境都被实现。她一向都知道他是这般fēng_liú放荡的。
男子仿佛才知道有人闯进来,缓缓直起上半身,笑问道:“你是谁?琼楼的新姑娘么?我怎么没见过你。”
一句“你是谁”,让溟兰的心霎时变得好凉。
“我……我……”毕竟是第一次这么面见面,溟兰娇羞了,结巴半天,吐出一句,“你不记得我了么?”
男子怔了怔,抬眼直直看着这明显迷恋自己的少女,似乎想起了什么。
“你是……”他犹豫了好久,才不确定道:“熊……”又皱眉半晌,才吐出两个字,“溟兰?”说完犹自怀疑,只是远远见过几次,好像听常隌提过,实在不能确定。
少女却高兴极了,连连点头,“是我。”
“你在这里做什么?”男子知道她的身份后,不禁担心起来,熊百弼一向对自己有偏见,他女儿深夜跑到烟花之所跟自己这么说话,可着实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我……我有消息要告诉你,”溟兰急急道:“密云宗的人在跟踪你,澈然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就觉腰间一紧,竟……竟是男子揽住了她,两人在空中旋转半圈,就撤回了床上,惊得倾情一声尖叫。
“什么人?”男子喝道。
一个身着黑衣,头戴黑兜帽的人突然就出现在房间里。
溟兰一眼就认了出来,喊道:“是……是密云宗……”话音未落,只觉眼前银光一闪,有什么东西迅疾地朝自己袭来。
男子抬手一抓,银光倏然消失。他手上却瞬间多了三枚银针。
还未来得及细看,突然晕了一晕。
“竟然在针上下毒,”男子强力维持着神智。道:“你不知道她是熊百弼的女儿么?”
“密云宗已经认了新主,就是新主让我们杀熊百弼,我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淡然的声音道。
“倒是训的好狗。”男子讥讽,语毕,抬手触动了什么机关。眨眼床上三人就消失无踪了。
黑衣人竟也不着急,径自也消失了。
琼楼地下一个阴湿黑暗的房间里,两女一男都很着急。
溟兰愧疚道:“都是我不好,刚才谢……谢谢你。”
男子无语,好吧,她深夜前来通风报信让他十分感动。但这么不隐藏踪迹实在是笨得可以,说真的,要不是她这么冒失。今晚本来是安静的一晚。
即便如此,他还是说了句“没事”。要是这种阵仗都经不住,他白混这么多年了。
“世子,现下怎么办?”倾情插嘴问道,“那人还会来么?”
“等等看吧。”男子无奈却又沉着道。
“唉。真是倒霉,大好*的。弄成这样。”倾情娇滴滴地抱怨,意有所指。
“躲一躲就没事了,密云宗不会明目张胆地搜人的。”溟兰急道。
“唉,可怜啊,世子这么劳累,连想睡个好觉都不成。”倾情侧面攻击,溟兰一时不敌,无语了。
男子听着两人对掐,翻翻白眼也无语了。女人啊,就不能消停点么,真想好好睡一觉啊,那天睡醒了,还钻到床帐里抱了温香软玉,可真是令人喜欢……
唉,隔了这么久,都没有她的信来,不知她又在想什么了,弄得他有些惴惴的。
正自胡想,互听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隐约听到有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