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给它买点矿泉水。”

rex想了想：“行，那你牵着它。”

他说着就把苏牧的绳子递给颜柠，颜柠呆呆地接了过来，苏牧见主人转身走了狂吠不止，颜柠弯下腰安抚性地揉着他的脖子和头，没一会苏牧就叛变了，它拉着颜柠又跑又叫。

颜柠被苏牧带着转圈圈，程越的车缓缓驶进小区，颜柠一下子松开手，苏牧跑了，但颜柠很快反应过来又抓住了它。

“这是谁的狗？？”程越有些惊讶地看着颜柠。

“哦……”颜柠不知道怎么解释。

“躲开！”苏牧朝程越冲了过去，程越一个喷嚏打出来：“我对狗毛过敏！阿嚏！”

帅哥的形象尽毁，但程越不舒服还是让颜柠真的担心。

“你没事吧？？”他焦急地走上前，刚靠近程越两步他就又喷嚏连连。

“我带他去找他主人！”颜柠看着捂住鼻子如临大敌的程越，他丢下一句话便牵着苏牧匆匆抛开。

“rex！”

rex手里拿着瓶矿泉水，他悠悠然地从小区门口晃进来。

“你去哪儿啦？！”颜柠劈头盖脸凶了他一句。

“怎么了宝贝，这么大脾气。”rex笑了，颜柠瞪着他，rex：“不会这么巧你男朋友回家了？”

颜柠“哼”了一声，他把狗绳塞到rex手里。

rex看着颜柠：“你们同居了？”

颜柠心想你能不能别再用这种语气说这种话了我｀操｀你。

颜柠气急败坏地大吼：“对！”

rex摸了摸苏牧的头，苏牧正对着主人疯狂撒娇，rex说：“乖，宝贝，冷静，你得冷静……”

他的话到了颜柠耳朵里又是别有一番滋味。

颜柠飞快地说：“你别再这样了！”

程越找到颜柠的时候他正一脸彷徨地对着空荡荡的马路，时不时有几辆车飞驰而过，颜柠看着远方渐渐灰蓝的天空，路边的灯也一盏一盏亮起来。

颜柠的影子被拉扯得很长。

“发什么呆？”程越走过去问。

颜柠不顾一切地抱住了程越：“对不起……”

43

颜柠知道自己不可能和程越分手的，因为他是个好男朋友，而rex就算不是qín_shòu也绝对的“坏”，他不可能给我我想要的东西，颜柠想，可他想要的是什么呢？是天长地久的安稳吗，还是一时半会的激情？

“我们别再联系了。”颜柠在微信对话框里打了这行字，然后他又删掉。

想了半天，他想不出更合适的话了，于是仍旧照旧：“我们别再联系吧。”

只是改动了一个字。

他忐忑地等待着rex的回复，但rex整整半天都没有理他，颜柠直等到半夜，程越今天晚上在他家留宿，他给rex发完微信后就把自己的聊天记录给删了，他又怕rex要是半夜回一条怎么办，那怎么和程越解释。

颜柠不知道自己怎么把自己的生活弄得这么见不得人，他想这个世界上那些真的偷情的人该多么有胆量，又或者是因为他们真的性饥渴，性冲动战胜了一切？颜柠的身体是满足的，起码他找不到什么不满足的理由，是他的心出现了空洞，这个空洞随着rex的出现会越来越大，时刻都在焚烧。

颜柠等到快睡着时rex终于给他回了微信，他异常谨慎地躲到厕所去看。

当时程越正在玩游戏，他喜欢玩纸牌这种异常复古的。

“我去上厕所。”颜柠说。

“拉粑粑？”程越笑着问，颜柠没应声带上了厕所的门。

他带着点忐忑不安的心情点开微信对话框，心都好像被人捏了起来。

rex只有三个字。

“你决定。”

颜柠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他手里捏着手机，几滴眼泪从眼眶中蹿了出来，颜柠知道自己是虚伪的，但眼泪仍然真实，他坐在马桶上，极度无助地把头埋在了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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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以后颜柠没有再和rex联系，他找不到和他联系的理由，之前那种窃喜恍如泡影，一旦被戳破之后就只剩下跌在地下的水迹。没有什么东西是完全阳光的，但颜柠并不能因此说服自己就因此坦然地接受阴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他经常点开和rex的对话框，但更多时候都只是对着他的头像发呆，他知道rex并不可能给他什么，他们就像两个世界的人，想要的根本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颜柠回忆那天晚上在rex家里曾经在天花板上留下的光点，他想也许那就是他们的关系，频繁约炮带来的心理上的依赖以及一点因为暧昧游戏而共生的刺激，世界上没有新事，把任何浪漫拆解开来看或许都不过是寂寞和性｀欲。爱情的踪迹在这个年代似乎已经被磨灭了，颜柠试着看了些最近的同志爱情青春片，当他看到其中 的小攻在电影第一幕就对小受说“你想不想被操死”时不由得乐瘫在了沙发上，的确生活中不乏这样的对白，但搬到荧幕上就好像格外可笑，颜柠心想其实他心目中仍然留有对含蓄、隽永的留念，就好像他已经几乎快忘了姚梓成长什么样，却还依旧清晰地记得他曾经在一个风雪夜里在火车站幽暗潮湿的灯光中把他盼到身边一样，他永远记得两人共撑一把伞的温馨，在泥泞的小路里牵着手走过的水洼。最近颜柠总想起以前这些事情，他觉得有些东西一旦发生过就可能真的没有机会再拥有第二次了，人类既有对危险的嗅觉，又贪恋被窝的温暖，到头来就是什么也得不到，怪不得有人说孤独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