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死去的人,两人心里均是一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默默相对。
那浓得化不开的血,终究不能这么轻易就能抹去。
息红泪透过芦苇望着久久相拥无语的两人,一时也痴醉迷茫。
就在几日前,逃出青田镇的路上,戚少商也曾这么用力地拥抱过自己——当她以为他再也回不来,而他以为她已遭逢不测时。
那是他们五年来第一次拥抱,息红泪尤记得自己当时雷鸣般的心跳,感受到对方源源的热力和特有的气息将自己包围,整个人都沉醉其中。
却原来,这怀抱不只属于她……
也许是风太大,也许是夜太黑,也许是相思太重,也许是情仇太深。
戚顾都不曾发觉苇丛里潜藏的第三人,只是静静依偎,倾听彼此呼吸起落。
良久,顾惜朝微叹口气,轻轻推离戚少商,起身拂了拂衣襟道:“得走了,被黄金鳞发现我半夜离营,又说不清楚了。”
戚少商听着却不是滋味,嗡声嗡气问道:“你离营外出还需要跟他解释么?”
顾惜朝正解着方才系在树上的缰绳,没留意他的话外音,“是啊,最近他提防我提防得紧,还经常半夜去巡我的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