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可能世界上就是如此多出了一个谢衣,平行宇宙之间实现了穿越什么的,也未可知。虽然这么高端的猜想,就算说出来,整个流月城也没有人懂就是了。
瞳没有办法,自己回去,大概也只能这样告诉沈夜,“我远远看了一眼。应当是他。”
那么仍是那个绕不开的问题,若他亲眼所见,仍是排除不了谢衣真是谢衣的可能性,那么初七又是什么?
毫无疑问,他也曾是谢衣,这一点,就算沈夜怀疑,瞳却不会怀疑。
但是他已经不再像谢衣,就如同笼鹰发源的桃花水,流到邙山被硬生生截断,改道进了一片荒蛮之地,而称砂底河。
瞳一直知道,自己听从沈夜的命令,将那些偃甲和蛊虫植入那个身体的时候,便是将那个人毁掉了。
然而,直到今日……
谢衣一袭布衣白裳,在月下沉吟之时随之轻微拂动,与记忆中那个清澈明晰的少年仍是不同,仿佛是被时光缓缓琢磨出的古器,极是清雅隽美。
直到今日……
方知他们这百年来,在初七的身上毁去的,曾将会是怎样的一番情致与风骨。是沈夜所毁,自己也是帮凶。
谢衣和初七曾经是一样的,然而,事到如今……
初七的头脑千疮百孔,拼凑的身体里偃甲、蛊虫什么都有,又几经替换,所以事到如今,真假是非,是不是已然说不清楚了……
◇◇◇
初七被沈夜推倒在地上,心中隐约是感到欢喜的。
主人的手指离开了他的脸颊,开始向下抚摸他的身体,同时一件件脱去他的衣衫。
他们相处了一百年的时间,所有的事情都已十分默契。这些默契似是不值一提,譬如情事之前脱衣这样平常的小事情,若是快了,显得急躁,慢了,又耽误情绪,其实也是极难做得恰到好处。只不过,情到浓时谁还顾得上这些细枝末节。
即使是钗横鬓乱,美感全失,更有甚者关键时刻竟解不开衣带之类的,纵然尴尬,不过相视一笑,日后相忆起来,更觉得既傻又甜。
但是,初七却做得极好,他知道如何配合沈夜的动作,在袖中缩起自己的手臂,或者抬起自己的腰际,让沈夜可以将压在身下的衣物轻易抽出。
他的肢体稳定又柔韧,整个过程安静无声,宛如一条蛇蜿蜒着蜕去龙衣。将整件事情从最初伊始,就做得煽情又优美。
然后便是爱抚……
人的身体,天赋是一回事,但感官也绝不是一成不变。初七的身体早就被调教成了沈夜喜欢的样子。就算头脑中并未刻意逢迎,身体却也已经自行记住了。
毕竟,这漫长的岁月中,沈夜是他最初的,也是唯一的经验。
那些受到了主人偏爱的部位,在长年反复地摩挲之中,变得越来越敏感,极易动情,继而越来越渴望得到更多、更多的抚慰。
沈夜的指尖蜻蜓点水似地在他腰腹上骚扰,点起的涟漪在未被触及的皮肤上一直蔓延到手臂和大腿。他已然开始进入状态,背脊不受控制地反躬,小巧的喉结浮动,手指足尖都在细微颤抖。
初七此时没有戴面具,细微神情皆一览无余。
他的表情十分内敛,只是轻皱着眉,或者在喘息时闭上眼睛,睫毛轻颤,似是在隐忍着轻微的痛苦和忧伤一般。
沈夜亦很喜欢他这个样子,太过鲜明的表情也并不适合他这张脸。
明知道他最为舒服的地方在更下面,沈夜却故意迂回不前,再次顺着侧腹绕了回去,轻碰了几下之后,便捻动起他脆弱的乳首,此番动作很快让那处肿胀起来,而初七在呼吸之间细碎地发出呻吟。
但在沈夜持续的玩弄之后,那酥麻的快感却渐渐累积过了头,开始难受起来。
“主人……”他模糊地哀求着,那里已经够了,而下身yù_wàng却热得生疼,欢爱之时,被故意冷落,虽然也是调情的手段,但这时间也未免有点太长了。
他轻轻触到沈夜的手背,并没有施力,只是求他停手,他以为沈夜会放过他的,却反而被擒住,按在上方。
于是,胸前的蹂躏仍然继续着,在挤压和拨弄之下,软了又硬,更因为充血之故,颜色变得鲜红,麻痒的触觉中开始有针刺一般的疼痛。
初七意识到,沈夜不过是在玩弄他而已。
虽然也曾有过这样的事情,并不真正与他交合,只是欣赏他被玩弄在股掌之中,被欺负到生死不能。今天也是这样么……
若是……这是主人想要。
初七便不再强忍,任由沈夜所施加在他身上的折磨转化成痛楚的表情,甚至是悲惨的哀号。
沈夜能感觉到,他明明不安之甚,仍是予取予求。
那样子异常可怜。所谓可怜,最令人难过倒也不是或伤或死。
所有知道他存在的人,都看到了他面前巨大到可以将之吞没的不幸正在降临下来,而惟独他自己懵懂不明,心里明知道有什么事情不对,仍是无辜向着那个方向走。
他听话的样子,让人看着十分矛盾,既是从心里生出又痒又痛的怜惜,却又更想要继续折磨他,逼迫他,他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沈夜自己也明白,欺负初七究竟有什么意思?欺负一个一无所知的人,欺负一个根本不会反抗你的人。
也试着反抗我一下啊……还只想着要讨好我么?
那么,再粗暴一点,也没关系么。
最终,还是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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